两人的打斗,楼弃逐渐占了上风,三下五除二,那人就被压倒在地。
恰巧这时,翠竹带着在门口遇见的骠骑将军萧
铮,和小将军萧庭言赶到。
他们飞踢一脚,木门就被踹开。
萧铮扫视一圈,才看见墙脚下的姜云舒,下半张脸沾满了血,显得有些骇人。
见过大场面的萧铮不以为然,最后进来的翠竹吓得忘了呼吸,她急忙拿起打湿的帕子替姜云舒擦干净。
萧铮对着萧亭言吩咐道:“把闯入公主府的两个贼人丢出去,动静越大越好。”
“是。”
萧庭言和楼弃一同压着谢司珩他们走出屋内。
萧铮把手中盖着黑布的笼子放在桌上,翠竹给姜云舒擦完脸也离开了屋内。
偌大的屋子只剩下姜云舒和萧铮两人。
他们坐在木桌前,面对面。
姜云舒有些猜不透萧铮的心思,他是母后的兄长。
她与皇兄跟萧家来往不多,母后去世了他们基本断了联系。
现在突然跑了过来,难以不让人以为有什么别样的企图。
萧铮瞧出她的担忧,“五公主你放心,我与萧家对皇室无比忠贞。”
姜云舒舒了一口气,内心依旧持有怀疑的态度。
上一世中,萧家被扣上了谋反的帽子。
她与皇兄不相信,结果越查越坐实了这件事情,最后萧家株连九族,没有一人生还。
“殿下和太子幼时尚小,皇后,前皇后常年跟着我们在外征战,初次参与进后宫的尔虞我诈,她连自己都护不好。”
“而萧家一家独大,太后和先帝忌惮萧家,为了前皇后的将来,萧家除了必要时刻扶持,其余一概不参
与。”
姜云舒听着萧铮的话,知道他所言不假,向来皇家都忌惮武将,更何况是功高盖主的武将。
萧铮一边解释一边掀开黑布,笼子里关着的是一只雄鹰。
姜云舒两辈子都只在空中偶尔见过,这么近的距离还有些新奇。
她伸出手在鸟笼的铁栏杆摸了摸它的毛,软软的和普通鸟儿没什么区别。
察觉到的雄鹰转过头,在两人的惊讶之下,歪头蹭了蹭姜云舒的手,乖顺的像是从小一起长大一样。
萧铮先是一愣,继而豪迈大笑,他捋了捋略长的胡子,“不愧是流淌着我们萧家血液的孩子,庭言这个家伙每次都要被啄几次。”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放柔了目光,“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你母后,她大多时候都是在边疆长大,漫天黄沙,周边无比辽阔,苍鹰是她最好的玩伴。”
“殿下你面前的这只,就是那只苍鹰的孩子。”
姜云舒轻嗯了一声,手上一直抚摸雄鹰,仿佛她也能看到母后在边疆驰骋沙场的模样。
萧铮瞧着姜云舒并未排斥,他忽然正色道:“殿下,此次前来并非只是送只雄鹰。”
姜云舒将视线挪到他的身上。
“如今殿下前去北辰,路上必然凶险,那里多是沙地,行路坎坷,就算安全抵达北辰,以六皇子不得宠的身份未免能护住你。”
“这只鹰训练有素,只要殿下你在和亲的路上,每隔一段时间放它出来让它认路。”
“待殿下
你有难时,只要将信捆绑在雄鹰的脚上,萧家无论如何都会将殿下救出。”
“这是萧家也是陛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