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开心,他演的更卖力了些,肚子上遭她一踹,直哎呦哎呦叫唤:“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朱可爱哪里看不出他是故意让着自己,但还是有些心里不自在接连又踹了他的腿两脚:“就你这功夫,还得好好练,不然怎么挣功勋?”
“是是是,可爱说的自然都是对的,深自是会听从,过了年回到北梨便更加用功习武。”苏深忙不迭失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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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前院,该走的人都走了,只余下林家,清欢清淮和三皇子以及拓跋漫漫这个当事人。
虽然今日来林府的众人中,也有想要留下来看戏的,但瞧着三皇子颇有些不自在的脸色,哪里还敢留着,自然是跑的越快越好。
“今日之事,多谢三皇子搭救。”拓跋漫漫弯腰行礼,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盈盈的感动与柔软。
楚清柯见过的美人不少,他自己个儿更喜欢的是清欢那一类狐媚子般的,拓跋漫漫
这种灵动可爱于他而言,味同嚼蜡。
但又想着她的身份,只能假意温柔体贴,将人扶起:“快起来吧,你也将落水被起来,身子不好。”
“多谢三皇子。”拓跋漫漫咳了两身,好似更虚弱了一些。
楚清柯更是心疼到不行,连忙让人到一旁坐下,还叫林府的婢女去准备些姜茶抬上来,拓跋漫漫更是感动的不行。
好一副郎情妾意,旁人皆不存在的模样。
“你本是拓跋家的女儿,怎的会成为郡主的婢女?”三皇子露出了狐狸尾巴。
“原是被家中继母继妹迫害,后又遇到郡主,走投无路之下只能自卖自身为婢,企图寻求一线生机回去。”拓跋漫漫说了实情,可有说的含糊不清,极容易让人误会。
楚清柯果然眉头一皱,有些不喜的看了清欢两眼:“郡主未免太霸道了一些。”
清欢挑挑眉看向拓跋漫漫,感情这位的意思是,扒上了三皇子,便要回头踩自己一脚?
拓跋漫漫连忙抓住三皇子的袖子,“不是郡主霸道,是我求的她。”她姿态放的极低,一副感激清欢的模样:“若不是得郡主相救,只怕我如今早就饿死。随着郡主回了王府,我也不过是被府中婢女掌掴了几次,被朱家小姐欺辱了几次罢了。只要能活下来,这些都不算什么。”
楚清柯眉头直皱,朱可爱果然霸道,能和朱可爱玩到一块儿的楚清欢也是个厉害的,以后还是不要招
惹为好。
“今日你我既然已有肌肤相亲,我自是要负责到底,等回了京中,便向父皇母后禀明此事……”
拓跋漫漫有些瑟瑟,打断了楚清柯的话:“若三皇子不嫌弃,且如今便带上漫漫一起走吧。”
她咬着唇哀求,楚清柯自是不会不答应。
清欢看了好一会儿戏,抿了一口茶,这才拍了拍手道:“三皇子和拓跋姐姐要成就好事,清欢自是恭喜的。只是想要随随便便离开,怕是有些不能。”
“拓跋姐姐的身契,可还在我手头上呢!还有这些日子被拓跋姐姐拿走的衣裳首饰,供着姐姐的衣食住行,看医抓药的银钱,三皇子考虑考虑替她结个账?”
论起翻脸无来,她楚清欢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拓跋漫漫脸都黑了,楚清柯也有一点下不来台,但想着拓跋家背后的军权,又咬着牙忍了。
“你现在派个人回去把那些物什件儿取来,咱们便在林家的见证下将这事儿了了,省的往后成了你二人心中的一根刺儿。”
清欢自然应允,拓跋漫漫又连忙吱声儿:“把彩花带来。”她被彩花服侍惯了,一时半会儿还真是离不得,不适应。
清欢似笑非笑看着她,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彩花是我的婢女,拓跋小姐。”
拓跋漫漫急着反驳:“你我情……”她本想说,你我情同姐妹,给我一个婢女又如何?可想起先前对她的态度,便口风一变:
“不给便不给,小气得很。”
过了一会儿,茼蒿和彩花带着几个府中小厮,搬着两马车的东西前来,拓跋漫漫一件一件看,全都是瑰宝,都是她从楚清欢那里抢来,并且不打算还的东西。
“这是清单,三皇子瞧瞧吧,也不多,给我二百万两白银就成。”
楚清柯正喝着茶,差点一口喷了出来:“郡主何不去抢?”
清欢慢条斯理的看了一眼拓跋漫漫,又看了看楚清柯:“到底是我在抢还是拓跋姐姐在抢,三皇子您看了那些东西不就都明白了么?”
接过茼蒿手上的清单一瞧,楚清柯的手止不住颤抖,那上面的每一件儿可都是从宫中出来,不是御赐就是太后赏的。
“三皇子,您会帮漫漫的吧?”拓跋漫漫不晓得三皇子脑海中正在天人交战啊,一边是心疼银钱,一边又是怕没了拓跋漫漫这么好的机会。
咬了咬牙,他大手一挥,让跟着来的小厮直接给掏出了银票。这些还是他刚刚从西翥那些富商手上收来的孝敬,还没捂热乎呢如今就到了清欢手上。
“银钱货物两清,这身契给你。”清欢把袖中的身契递给楚清柯,冲拓跋漫漫笑了笑。
拓跋漫漫也满意,是个女人都希望能有人为自己出头,为自己出钱,她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忽略了清欢的话,不然指不定又要闹一闹。
三皇子带着两马车东西和一个女人,踏上了回京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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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漫漫这么轻易就走了?先前不是老缠着郡主,要您替她把继母继妹收拾了的么?”回王府的马车上,朱可爱颇有些鄙夷。
清欢抬起茶杯喝了口热茶,任由白色的雾气透过嘴巴往外冒,“拓跋漫漫只是一直都在寻找对自己最有利的一件事儿去做罢了。没有别人,那就利用下我,后来有了别的,自是可以踩着我当个跳板往上走,这才是她的本性。”
或者说,这才是大部分人类的本质,趋利避害。
“三皇子带走了别的女人,你不生气?”清欢有些好奇,一双眼睛看着朱可爱。
她耸耸肩,一副想通了的表情:“表哥府中如今侧妃已有两个,加上个拓跋漫漫便是三个。还有无数美妾贵妾良妾,京中有名有姓的人家,只要表哥想交好的,后院必有那家女子的一席之地。这样的人,我何苦还要再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