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成佑帝病倒是因四皇子狂悖之言。
淑才人怎么都没想到成佑帝会在前一日去四皇子府。
前头几日,淑才人才特意去了一趟四皇子府,交代四皇子在生辰时定要好好表现,重获成佑帝信任。
知道成佑帝要来,四皇子高兴,一口答应下来。
可惜四皇子亲手搞砸了淑才人的精心布置。
成佑帝已暗中下令,终身幽禁四皇子,四皇子这辈子都不要想出皇子府了。
不仅如此,成佑帝还叫禁卫驻扎在皇子府,随时巡视监督,限制四皇子自由,让其日夜忏悔,抄录经书和祖训。
淑才人一方面忧,一方面庆幸,庆幸御医没有察觉到,一方面又不得不狠下心来打算拼死一搏。
平日见不到成佑帝,淑才人这才忍着耻辱过来,就为见成佑帝一面。
她得确定一些事。
淑才人内心波涛汹涌。
。
出殿后,夜里凉爽的风让虞枝舒服许多,脑子稍微清晰须臾,又陷入迷蒙中。
与此同时,虞枝身子愈软绵无力,如一步步脱水的鱼。
因着身体异样,虞枝没有剩余的精力去在意眼下情况,她没意识到什么问题,被动地由着宫婢扶着她走。
“我们去哪?”虞枝有气无力问。
宫婢抓住虞枝的胳膊,恭恭敬敬道:“娘娘,您醉了,奴婢带您去屋里歇息。”
言辞中俱是为虞枝考虑。
“嗯。”她感觉自己真的休息一下。
七拐八绕后,宫婢带虞枝来到一处偏殿侧房中,虞枝坐在床榻上,宫婢道:“娘娘,您先躺一会。”
言罢,宫婢就蹲下来,要给虞枝脱鞋,她的动作与她的声音不同,充满强硬。
当宫婢的手握住她的脚踝时,虞枝猛地一个激灵,浆糊般的意识骤然清醒。
过了太久安生平静的日子,虞枝的危机感退化。
直到现在,她方才觉出不对劲,眨眼想到是酒。
此刻容不得虞枝深思是谁欲图害她,她当机立断,用指甲死死掐自己手心肉。
她本是个极怕痛的人,可现在她不得不用痛觉强行打起精神。
虞枝咬牙提起自己的腿挣开宫婢,她刻意扶着额头道:“不必了,我头晕,你去给我弄一碗醒酒汤过来罢。”
“可是。。。。。。”宫婢面露为难。
虞枝半边身子都靠在床梁上,声线低缓,如缥缈的烟:“有何问题?我就在这等你。”
“快去罢。”虞枝声音低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