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对我儿做了什么？！”
一声沉喝，楚玉笙同众人转身看向门口的黄自强，一个胖墩墩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他此刻怒不可遏地看着他们，仿佛要吃了他们般。
“尚书大人。”
蒋劲松连忙笑脸相迎，解释道：“我们正在讨论您儿子的事情，绝没有亵渎他的行为，还请您明察。”
“讨论？”黄自强吹胡子瞪眼：“还讨论什么？这事难道不是他楚家的好儿子干的吗？”
“是是是……”蒋劲松连连点头，“是这样没错，您丧子的心情我们也能理解。这不，楚侍郎为了给您儿子还一个公道，特来看看了解一下情况，就算是自家的儿子，楚侍郎也会秉公办理，绝无私心。”
楚仲良心知蒋少卿是在为自己说话，连忙拱手道：“黄大人，这件事是下官的不对，下官应该事先禀明您的。”
“哼！如果本官不来，你们是不是要对我儿为所欲为？”黄自强重重地哼了一声，对于楚仲良的辩解不为所动。
楚玉笙偷偷地看了黄自强一眼，他的愤怒和难掩的难过是真的，并不作假，对于他儿子的死，他好像认定就是楚垣九失手打死的。
“黄大人……”
楚仲良正欲解释，那外面突然有人沉声道：“这不是黄自强和楚侍郎吗？”
蒋劲松一见救星来了，连忙走过去拱手道：“大人。”
来人正是大理寺卿李大人李任，他的年龄和楚仲良约莫一边大，神
色严肃，却开口不是很好笑的玩笑道：“这会审的日子还没到，两位大人便这么迫不及待地出现在大理寺，是来探望我的吗？”
众人不答，因为这并不好笑。
楚玉笙微微抬头瞅见蒋劲松套在李任耳旁低语了几句，李任了然，随即道：“那什么，都别站着了，咱们换个地方坐一坐，聊一聊吧！”
大厅。
众人纷纷落座，李任抬头扫视了一眼，这才发现了楚玉笙的存在，端茶的手一顿，眉眼略疑惑地看向她道：“这位……难道是楚侍郎的千金？”
“正是。”楚仲良点头。
楚玉笙起身朝李任和诸位行了个礼，李任摆摆手道：“坐吧！”
楚玉笙依言坐了下来，大厅里有一瞬间的缄默。
李任率先开口道：“在这案子还没开审之前，每个人都有权力找出证据证明清白。我想，楚侍郎也不例外的。”
如此直白的开场，恐怕这都城除他没谁了。
楚玉笙抿唇，听楚仲良道：“是。不管是我儿失手，还是另有原因，下官都会去了解一下事实。不能让逝去的生命白白牺牲，也不能让活着的人平白受冤。”
他话音刚落，突然一声砰然的拍桌子声，黄自强指着他怒道：“你的意思就是你儿子是冤枉的了？”
“黄大人，下官并不是这个意思。”楚仲良不卑不亢，冷静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
眼见黄自强一点儿都不镇定，李任连忙开口：“黄大人，丧
子之痛确实让人无法忍受，但还请您不要过于激动，失去了理智。虽然子不教父之过，但楚侍郎为人耿直，他尊重您儿子，并没有动他一根寒毛，也没有偏向自己的儿子，说他一句好话，都这样了难道还不能让他知道事实的真相吗？”
“真相是什么？”黄自强问：“这种事情还需要找真相吗？又或者，你们是在质疑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