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听说你和齐欢吵架了?她还把你叫出去谈话?”
“没。”
严书龙抠了下耳朵,“啧,话这么少干什么,你又不是那隔壁陈让。”
庄慕脸变了变。
“慕哥?”严书龙觉得他不对。
“啊。”庄慕应了声。刹那又见他恢复神色,刚刚仿佛只是眼花。
“真没事?”
庄慕扯开嘴笑,“能有什么事?没事。”
不等严书龙再问,他插着兜,大步朝前。
大课间,和齐欢在角落说话时,她问是不是他给陈让发的消息,对视的那几秒,他的心跳得快要把腔室撞破。当时只觉得喉咙发涩,“友情可能到今天为止了”——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他心里说不后悔是假的。
然而比这个更让他难过的是,在对话之间,他有无数个空档可以打断她,告诉她,不是的,发消息给陈让,并不是气什么狗屁重色轻友。
但他没有开口。说不出,也不敢说。
齐欢看他,从来没有什么不该有的情绪。她对他,也从来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举动。很纯粹,就像严书龙一样,他在她眼里,不过是比严书龙他们更亲近的朋友。
有事?
他连宣之于口做不到,连承认都不敢。能有什么事。
感情这件事上,以前没有,以后……也都不会有他什么事了。
。
第三次月考刚过去没多久,一中准备召开运动会。
齐欢不是一中的,顶多只能等运动会比赛的时候进去看看凑热闹,给陈让加个油什么的,对此并没过多关注。
严书龙却兴冲冲跑来找她:“欢姐,你知不知道一中要开运动会的事!”
齐欢说,“知道啊,怎么。”
“那你还这么淡定!”
“我为什么不能淡定?他们开运动会我应该要抓狂?”
严书龙看她:“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运动会前有文艺表演。”
“那很好啊。”
“要跳交谊舞。”
“活动不错。”
“文艺表演主持人要领舞。”
“然后呢?”
“主持人一男一女,男的是陈让。”
“……”
见齐欢没话说了,严书龙拍拍她的肩,安慰她:“要不咱们给女主持人下点泻药吧。”
庄慕在一旁幸灾乐祸哼笑,“那哪够啊,倒下一个女主持人,后头还多的是呢,干脆给陈让下点泻药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