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单纯又对他如此温柔的小女孩，会亲手以惨无人道的手法屠杀了两个成年人。
他重握上地毯上的人偶，斟酌几下，问道，“娇娇，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因为陈安哥哥对我很好呀！”
娇娇坚定地说着，“哥哥会给我扎人偶娃娃，还会关心我，不让徐哥哥骂我……反正，我永远都要对陈安哥哥好！”
“还有，哥哥你送过我人偶娃娃，你是唯一一个送过我娃娃的人！我当然要对哥哥好啦！”
楚辰安的心中酸涩。
“嘿嘿……”那个执拗的傻小孩仿佛又回来了，围着挂着铃铛的主灯傻乐。
“陈安哥哥，你还不上楼嘛？”
楚辰安坐直身板，“嗯？”
娇娇：“徐哥哥要上楼了哦。”
楚辰安一听，猛然从地毯上爬起来，快步走向大门。
走廊的红光闪烁不定，楚辰安轻声拐向六楼的楼梯口。在他走上楼梯时，就听见了来自五楼楼道口的谈话声。
……
“看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会夹起尾巴做人啊……”是徐墨疏的声音，他的嗓音醇厚含笑，声音很轻。
楚辰安的脚步顿住。
他胆颤地听着五楼楼道下的声响。
徐墨疏的手上沾了几抹血，他悠然拿出手帕擦拭起来。
“哈哈哈……咳嗬……对不起徐总……我就跟您开个玩笑……”是那个男房东的声音。
男房东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手臂上赫然爬出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血染红了他的衣袖，他的匕“哐当”掉在了楼道的地板上。
锐利的声音顺着扶手一路传到了楚辰安的耳边。
“您别生气，我真的我只是哈哈哈，我……”男房东的笑声不合时宜地再次响起，他分明实在乞求原谅，可却还是止不住笑声。
“啊”男房东笑声转而混杂着痛苦的哀吟声。
男房东的食指突然被生生咬断，周遭响起“卡兹卡兹”的诡异脆响。
他的手指被什么东西吃了。
徐墨疏正笑吟吟地擦拭着双手，看着男房东痛苦狰狞的模样，“瞿九，既然还是学不会老实，你的这双手也就没什么用了，也喂给你姐姐吃了吧。”
“饶命……咳哈……求您饶命……”男房东用血肉模糊的手掌捂住不断出笑声的嘴，跪在地上磕起头来，“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嘶啊啊啊啊啊！”
男房东的另一根食指也被撕扯咬下，他痛苦地侧躺在地板上哀嚎。
“卡兹卡兹”的诡异声响再次响起。
楚辰安贴上墙面屏气听着，吓得脸色煞白。
“大晚上的，安静点吧。”
徐墨疏单膝蹲下身，捡起那把锐利的匕，用冰冷的刀面贴上男房东的脸颊，“你就想用这东西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