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皇帝说要临幸悦妃之后,已经过去了五六天,每日里那边都要来人问个两三遍,要么是请皇帝过去用饭,要么就是得了什么鲜玩意儿要请皇帝把玩。
可殷稷一次都没见过人,都是蔡添喜出面打的。。
只是昭阳殿的人仗着出身萧家,这次又是皇帝食言在先,很是有些难缠,虽然蔡添喜不好明着作,可心里却是真的有些烦躁了,眼下见人又来了,绷着脸走了过去。
临到跟前他才认出来,这回来的竟是沉光。
他眼神微不可查地沉了一些,他不喜欢这丫头,先前传皇帝旨意的时候,那副样子太猖狂,在这宫里猖狂的人最是短命,哪怕身后的主子再得宠都不行。
可他还是耐着性子,语气和善地开了口:“皇上忙于政务,今日谁都不见,姑娘请回吧。”
沉光匆匆行了礼,虽然蔡添喜十分明确地拒绝了,她却还是踮起脚,目光越过蔡添喜,往乾元宫内看去。
蔡添喜心里的不喜越浓郁,这是什么意思?怀疑他蓄意隐瞒,假传圣意?
他沉着脸用力咳了一声。
沉光对他的不满有所察觉,却并不在意,不管怎么说萧家都对皇帝有大恩,她这个萧家出来的人,自然也和旁的宫人不一样。
她笑嘻嘻凑上前,将一个精致的玉佛往蔡添喜手里塞:“劳烦公公再去通秉一声,悦妃娘娘病了,请皇上去看看。”
蔡添喜摸了下手里的玉佛,心里一哂,又给她还了回去:“姑娘别为难咱家了,皇上的确是在忙。”
沉光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带着几分强硬的又将玉佛塞了回来:“公公,这可是悦妃娘娘的赏,您若是不收,传到娘娘耳朵里……”
话未尽,意已全。
蔡添喜心里“啧”了一声,威胁他?可到底也没必要和悦妃撕破脸。
他含笑收了:“成,那咱家就再跑一趟。”
可应承归应承,人去不去就说不准了,毕竟这通秉的学问也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