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双目,并未喊停,懒散的倚靠着椅背,手指轻点着桌案。
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进去。
华音本以为自己是心如止水的,但念着这些香艳的桥段,耳朵微微泛着热意。
“妇人似哭似吟,望向窗台,颤声相求‘望郎君怜惜妾身。’”
华音顿了一下,她算是明白裴季为何要她念这几页了!
暗暗压下那一丝不自在,继续把剩下的两页念完,然后阖上了话本,望向裴季,怯声道:“大人,念完了。”
裴季缓缓睁开双眸,沉静的望向她。
几息后,他才开了口,问:“这回,带了什么?”
华音轻“啊”了一声,有些茫然地望着他:“妾身应该带什么?”
“列如,棉绳。”
华音:……
她总觉得,自己与这裴季比起来,还是嫩了些。
毕竟裴季这人是没有脸皮,不知羞耻为何物的。
华音故作羞赧地低下头:“妾身不敢再带。”
裴季轻笑了一声:“也无妨,我倒是让人给你准备了柔软却最为坚韧的丝带。”
华音闻言,明白裴季依旧没有对她放下戒心。
裴季从袖中取出了一根红色的丝带,轻轻一捋,丝带便直了。
华音指尖微微颤了一下,想起方才所念,也知道裴季是何意。
总归她来此之前也预想到了会生些什么。
且如今孰强孰弱,甚是分明,华音也不矫情,放下了话本,上前一步,双手一握伸到了裴季的面前,软声道:“望大人轻些。”
红绳在她双手翻转,不一会便捆得结实,她尝试的动了动,确实不勒。
裴季起了身,缓步走到了华音的身后。
铁臂穿过华音纤细的腰际,蓦地一收臂,华音的脚尖也跟着踮了踮。
裴季薄唇贴到了华音那染上了绯红的耳垂,嗅到了淡淡的花香,低声问:“早间沐浴了?”
华音低低的“嗯”了一声。她猜到裴季在等她来寻,便约莫知晓了他的心思,所以也就沐浴再过来。
耳朵有些痒又有些麻。那带着厚茧指腹摩挲着华音的腰侧。
华音背脊猝然僵直。
又听那人在她的耳边低沉着嗓音问:“九姨娘可想好了,要我如何怜惜?”
华音不会因为羞臊而亏待了自己,所以她斗着胆子开了口:“望大人缓些,轻些。”
裴季略一沉吟,随即笑了:“我考虑考虑。”
华音听出了他别的意思——会考虑,不一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