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他便收起了微笑。
相比于大娘，张淮其实对芮禾凄惨的遭遇触动更深。
在芮禾将朱甲千刀万剐的那天，意识还没苏醒的时候对着他说了这样的话：
【我没有偷吃，为什么要打我？】
【我没有抢弟弟的玩具，为什么要杀我……】
结合大娘的话，其实足以让张淮想象到，自从芮森出生后，芮禾在家的待遇。
可以说，芮东强根本没有把芮禾当作自已的女儿，甚至连人都不算。
在芮东强眼里，芮禾只是一个碍事的东西。
“作为芮禾的哥哥，我来讨点债，不过分吧？”张淮看着芮东强家的铁门，缓缓眯起了眼睛。
……
凌晨三点。
芮东强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敲门，但此刻的他连睁眼都很费劲。
许久不曾听到芮禾的名字，心里有鬼的他又惊又怕，再加上喝了很多酒，一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凌晨一两点才迷迷糊糊睡着。
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感冒了，浑身虚弱无力。
当！
敲门声再次响起，芮东强骂了一声：“谁啊？”
没人回应，片刻后，又是一声敲门声。
芮东强用手掌托着额头勉强站了起来，将门打开，却发现门口空无一人。
“听错了？”芮东强将门一关，以为是自已感冒发烧出了幻觉。
但还没等他上床，敲门声再次响起，他清晰的感受到了门的震动。
再次打开门，依然没有人。
但这时的芮东强才发现自已的门板上，竟然密密麻麻爬满了小虫子！
鸡皮疙瘩瞬间气了一身，芮东强急忙将门关上，咕咚吞了口唾沫。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门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虫？”
“不会是，闹鬼了吧。”
当！
敲门声又一次响起，这次不仅是敲门声，芮东强还听到了清晰的咳嗽声。
咳咳咳……
当！
咳咳咳……
当！
一次又一次的异动折磨的他几乎要发疯了，芮东强神经紧绷，身体颤抖，但肾上腺素却让他战胜了恐惧。
他拎起菜刀，在咳嗽声再一次响起的时候，一把拉开房门。
“什么妖魔鬼怪，给我死！”芮东强一刀劈了出去，却没有砍到任何东西。
门外依然是空无一人，那咳嗽声仿佛就在自已周围，但自已无论如何都看不到。
这时，家里的花瓶忽然摔倒，碎了一地，早已是惊弓之鸟的芮东强吓得直接蹿出了家门。
下一秒，房门无风自动，直接关上，将他锁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