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勤政殿。
“臣有本要奏,臣参七皇子不顾皇家颜面,竟与凡夫俗子同吃共饮,有违皇子之名有损皇室之尊。”
“臣,附议。”
“臣,附议。”
“臣有本要奏,臣参七皇子有伤风化,光天化日之下与大家闺秀耳鬓厮磨,着实不雅实有登徒子之嫌。”
“臣有本要奏,臣参七皇子恶意抬高工钱,打乱了户部早就制定好的章程,也乱了神都的市场规则,实为不妥。”
“请圣上裁决。”
“请圣上严惩七皇子,以儆效尤。”
“。。。。。。”
景隆帝看着殿内的一众文臣武将,不知是想笑还是想骂。
嘴角哆嗦了许久,还是忍了下来。
“王洪。”
“老奴在。”
“把这些供股之臣的奏折包好,送到太子府。”
长袖一挥,快步离开了勤政殿。
“退朝。”
养心殿。
“都是些什么蠢货,国家大事不管,就盯着一个七皇子参来参去。”
“黄河泛滥的折子朕是一个没看到,长江水患造成的流民骚乱也是只字不提。”
“蠢货,全是酒囊饭袋!”
景隆帝都纳闷了,太祖所谓的高薪养廉到底是对是错。
给了这些官员那么高的俸禄,难道这些俸禄都变成了豆花,塞到他们脑子里了?
“陛下息怒,老奴反倒觉得,这些文官们的折子参的好参的秒。”
“七皇子最近着实有些耀眼了,也的确该降降风头了。”
景隆帝瞥了他一眼,闷哼一声。
“哼,你也来?”
“老奴不敢,老奴是实打实的替七皇子着想,陛下可莫要怪罪。”
“出什么风头了?不就是下个地干个农活么,太祖皇帝当初不也做过此等之事?朕年轻的时候不也在府内开了个菜园?”
“陛下英明。”
“朕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无非担心老七名头太盛遮掩了其他皇子,甚至包括太子。”
轻嘘一口气,接着说道。
“朕这个太子,老成有余,进取不足啊,总觉得少了一点味儿。”
说到这等大事,王洪是半个字都不敢插嘴。
“但是这个老七,又太过于急功近利太冒进了,总要搞一些大动作,不够沉稳太轻浮了。”
“为君者,就得八面玲珑,该强硬的时候强硬,该服软的时候就得服软。”
“这两兄弟要是能合成一个人,那该多好。”
感叹了许久,景隆帝这才吩咐王洪:
“城外的皇家别院不是有良田百倾么,让太子也多去走走。”
“老奴遵旨。”
。。。。。
当天下午,武佑权接到太子府送来的请帖,让他上门一趟,说有要是相商。
“太子哥哥,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就这?”
“这还不算大事?父皇可把为兄骂的老惨了,说你这个七弟与民同乐,大大涨了我皇室颜面,而我这个太子只会蹲在府内看奏折,你是不知道那话有多难听。”
虽被皇帝骂了,可太子却一副没事人一样,笑呵呵的给武佑权递了一盏茶。
“那是小弟之过,害皇兄受苦了。”
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武佑权惶恐至极。
“小弟没想那么多,就是想和白家姑娘多相处一会儿,没想到让皇兄挨了父皇责难,请皇兄责罚。”
“罚什么?你我兄弟之情,说这些就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