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内的媚毒暂时被压制住了,夏蝉衣身体行动方便多了。出了破庙后,又穿过一片树林,她拦截了一辆马车,给了马夫一些银两,让马夫带她去就近的镇子上。
马夫把她拉到了竹节镇,竹节镇盛产竹子,镇上大多店铺卖的东西多与竹子和竹笋有关。
夏蝉衣走进一家客栈,给了小二一些碎银子,让他开一间房,送些好酒菜进去,再去备一匹马。
小二掂量着这些银子分量足,于是开心地应下了,并领着她上楼。
到了房间,夏蝉衣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又换了在镇子店铺里买的男装,吃了小二送来的酒菜,在床上休息了两刻钟之后,就下楼招呼小二牵马。
她不能再耽搁了,得赶紧回去研制解药。
她在客栈门外等候的时候,只见远处来了一队人马,一个帅气的侍卫赶着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旁还有两个非常漂亮的女子和一俊秀的男子骑马随行。
她看了一眼马车,自言自语道:“这么大排场,想必车中之人非富即贵啊!”
这时小二牵马过来了,见夏蝉衣有兴趣,主动说道:“小姐,那车中可不是一般人啊,他是我们这最大的山庄,绿竹山庄的主人,有钱着呢!”
夏蝉衣对着小二笑了笑,接过缰绳,飞身上马。她管那人是不是有钱呢,赶紧回去解毒是才正事儿!
她策马奔腾,与那马车方向相反,擦身而过。
轿内的暮洛,轿外的夏蝉
衣,两人皆不知晓擦肩而过的彼此在两个时辰之前还曾肌肤相亲。
夏蝉衣快马加鞭,星辰夜路,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到达了蝎尾峡,她问守门的弟子师姐可曾回来?在被告知昨日已经回来之后,她思量了一下,下人接过马之后,她就心生一计,师姐我不能白白被你戏弄,还失了身子!
于是她点了身上几处穴位,突然间吐了几口鲜血,然后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被抬到师父的桔梗堂,师父焦急地来看她的时候,她“恰巧适时”地幽幽转醒,看到了师父担忧的面庞,她立刻泣不成声,泪珠儿颗颗滚下,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她的师父,也就是被世人称为毒王老怪的石木仁,立刻搭上她的脉,担忧地问:“蝉儿,你这是怎么了?莫要哭。”
她委屈地看着师父,一副羞耻的样子,痛心地说道:“徒儿有话只对师父一人讲。”
果然,她的话一出,师父身后的明媚儿立马慌了神,连忙说道:“师父,师妹看样子是中毒了,还是让媚儿替师妹诊治吧!”
毒王老怪一搭夏蝉衣的脉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蝉儿身中媚毒,且身子已破,她必定有话不方便别人听。
于是毒王老怪瞪了明媚儿一眼,厉声骂道:“下去把解药拿来,之后再跟你算账!”
明媚儿吓得魂不附体,估计自己做的事情已经败露,她连忙低着头退下了。
待众人离开后,毒王老怪
心疼地看着夏蝉衣问道:“蝉儿受苦了,告诉师父那人是谁?”
凭师父高超的医术,自然已经知道这媚毒是师姐所下,而且还命令师姐去拿解药,所以夏蝉衣知道师父问的是那个破了她身子的人。
她眼珠子转了一圈,心想不能告诉师父自己强迫了一个未成人的小少年,这样的话传出去她还要不要这张老脸了!
于是眼里又滚出许多眼泪,悲痛地说道:“师父,蝉儿不认识那人,是破庙的一个乞丐。”
毒王老怪听她这样说,心里一痛,随后十分生气,怒火攻心,一掌击碎了旁边的桌子,气得嘴直哆嗦:“媚儿太不像话了!”
夏蝉衣立马拉住师父的衣袖,楚楚可怜地说道:“师父,你不要太怪师姐,我俩切磋斗艺,是蝉儿技不如人,只是,只是……”她话没说完就泣不成声,虚弱地倒在床上。
毒王老怪赶紧安抚着她:“蝉儿不要悲伤,师父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你放心!”
夏蝉衣强忍着眼泪,跟师父哀求道:“师父,蝉儿不想别人知道蝉儿失身的事情,若有人问起,您就说我封住了筋脉,损失了大半内力,才撑到谷里的。”
毒王老怪拍拍夏蝉衣的手,点点头:“蝉儿放心,为师不会让人说你半句闲话的。”
夏蝉衣这才放心地躺下,闭上眼睛休息,可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地流下来。
毒王老怪见此情景,不有地红了眼眶,伤心起
来,他最心疼这个小徒弟,如今却没有保护好她,还让她受此大辱!
他真是愤怒至极,这明媚儿平素飞扬跋扈惯了,很是无法无天,是时候给她个教训了。
随后传来了敲门声,是明媚儿的声音:“师父,媚儿可以进来吗?”
毒王老怪沉声道:“进来。”
明媚儿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手中巴掌大的锦盒内正是她的“少女思春”的解药,她慢慢挪动着脚步,心里想着这夏蝉衣一定在师父面前告她的状了,她要小心应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