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胡言乱语,扰乱法度仪式的家伙给贫道抓起来,待法典结束,再另行处理。”
耿姓老道士不想与周小七做口舌之争,毕竟这种事情越是解释越是说不清楚。更何况眼前的青年不过是一筑基境修士,茅山随便来一个厉害点的人,就可以将其拿下,于是并未多做考虑,直接就下达了法令。
“唰唰唰唰!”
在耿姓老道士这一声吆喝下,十几名道士快将周小七围了起来,有几人手中还拿着武器,一个个怒视着周小七。而后者岿然不惧,缓缓抽出腰间黑伞,大战一触即。
“传说茅山乃是正一正统,匡扶正义、锄强扶弱,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啊?!一言不合就要群起而攻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一个晚辈出手,你们也不怕传出去坏了名声?”
倪嘉仪说罢人已经走到周小七身旁,刚子二人快步跟上。
“玄鬼?”
“这?………”
“她不是被关起来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先前众人忙着传度仪式,后来注意力又被周小七吸引,一时间竟然没有现与苏小小极像的倪嘉仪。而当后者走到周小七身旁后,包括耿姓老道士在内的几人,纷纷惊愕的看了过来。
“不对!她身上没有鬼气,反倒是有道家灵气波动的味道。”
“可是!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相似之人?”
耿姓老道士修为精深,很快便现了不对劲,没有回答身旁青年道人的话,向前走了几步,朗声开口“福生无量天尊!敢问这位女居士是?”
“武当山,琼台中观倪嘉仪。”
倪嘉仪并未回礼,直接开口回答。
“既然同为修道之人,道友应当知晓我茅山传度的重要性。有何恩怨,可待法典结束后再行商讨。而此人粗暴打断仪式,还出言污蔑我茅山一派,我等出手擒拿,有何不可?”
耿姓老道士虽然不知道琼台中观,但他却是知道武当山。而且倪嘉仪说话间气宇非凡,丝毫没有畏惧之色,他也不敢贸然就得罪了哪个大派的人,于是说话时留了余地。
“呵呵呵!那他为何要来你茅山闹事,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难不成他是傻子?专挑硬骨头啃?你茅山的门人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自己心里没数吗?”
倪嘉仪此话一出,周小七顿时觉得哪里不对,又是傻子又是啃骨头,顿时脸皮抽了抽,看向倪嘉仪。而后者此时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这个比喻有些不妥当,看着周小七尴尬的笑了笑。
“对呀!对呀!老道长!到底生了什么事啊?这位小兄弟看上去也不是傻子啊!总不能无缘无故找茅山的麻烦吧?”
“没错!我们相信茅山的各位真人都是德行高尚的人,肯定不会干害人的事情。”
传度是对外开放的,所以有不少人慕名前来观看。人一多,自然就会有喜欢凑热闹的,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更是多不胜数。
“诸位请安静,既然大家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贫道也不妨告诉大家,免得有人说我茅山派胡乱出手,冤枉好人。”
耿姓老道士见事情已经压不住了,只好出言安抚众人。
“那你倒是说说,小七爷刚才说的话哪一句污蔑你茅山派了?”
刚子很少说话,而这次也没忍住开了口。
“此人与阴物交合,天理不容!我等身为道门正统,如何能放任其忤逆天道、祸乱阴阳?”
耿姓老道士也来了脾气,直接大声吼道。
“啊?与阴物交合是什么意思?”
“哎呀!就是和鬼那什么了。”
“卧槽!这哥们真牛逼!”
“不会吧!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此话一出,大殿内再一次被嘈杂声覆盖,虽然这些人都有着自己的信仰,但毕竟大多数人是没有真正见过鬼魂的。
“不是这样的,他…………”
“是又如何?她虽是孤魂一缕,却从来未有祸害无辜。我们两相情愿、真心相爱,并没有影响到任何人,你等多管闲事,将她镇压,此时若不将她还我,我周小七誓,今日你茅山派定会血流成河。”
倪嘉仪见众人群情激愤,都对着周小七指指点点,便想对众人解释,可才开口,周小七便将其打断。
周小七此话一出,才安静了片刻的大殿再次吵杂起来,有人觉得周小七说的没有错,只要不去害人,就不该多管闲事。而有人却是认为他错了,人鬼殊途,打乱了世间的平衡。唯独倪嘉仪,看着一脸无所畏惧的周小七,眼中满是复杂与爱怜。
“好啊!你既然不知悔改,那便怪不得我茅山了。其它人退回来,耿风师弟!你去捉拿此人,免得有人说我茅山派以众敌寡。”
耿姓老道士看似对着身旁一年约五旬的圆脸道士说话,实则声音已经传遍了整个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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