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克莱尔又出现了,他站在走廊尽头,喊道:“刘!你必须来看看这个!我保证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
刘禹勋望向走廊尽头,只得朝保镖说:“你们留在这里。”
接着他快步走向克莱尔的办公室。
门关上的一瞬间,两枚淬满了麻醉药的毒镖钉在了保镖的脖颈上,麻药在零点一秒内迅作,保镖几乎是同时躺倒在地。
赵星卓与郑余生穿着医生的白大褂,飞快地从侧门进入。
“效果还挺好。”赵星卓说。
郑余生:“家里新研的产品,快,我们只有不到十分钟时间……”
赵星卓飞快地横抱起赵尔岚,说:“老姐,你瘦了好多,哎!”
郑余生推开侧门,将事先准备好的医疗用人偶搬进来,推进共振仪里。
与此同时,克莱尔正在办公室内,从电脑上调出了一副脑部扫描图。
刘禹勋说:“什么情况?”
克莱尔:“她大脑中的这个区域显得较为活跃,现在随时都会醒来,原本我交给你的药物,你是不是没有按照剂量给她注射?”
刘禹勋沉吟片刻,克莱尔马上说:“你怎么能擅作主张,减少剂量?”
刘禹勋的医学常识少得可怜,先前为了让赵尔岚一直陷入昏睡,他朝克莱尔要来了见效快的麻醉药,但他又期望赵尔岚可以短暂醒来,在药物的作用下,也许自己通过询问,能让她迷迷糊糊,交代出某些重要信息。
多疑让他不愿交给护士来推针,一应注射事宜都由自己动手。
于是在这种心态的驱使之下,他擅自把药减量了,让她始终处于浅睡眠的状态里。
“我有我自己的判断!”刘禹勋说:“而且我知道你说的那种吐真药,先前我们在玻利维亚执行任务时,就使用过它。”
“那种药物对大脑的损害非常大。”克莱尔重申道:“虽然已经过了许多年,药物的研也迭代了,依旧有着不可挽回的损伤。”
刘禹勋:“你必须把药物交给我,否则我会通过自己的渠道去买。到时就由不得你说了算了。”
克莱尔叹了口气,坐在桌边,想了想,说:“但是你需要写下一份保证书,不是给我,而是交给药物公司用,保证你不会把它用在除了人道主义之外的用途。”
刘禹勋打算离开了,说:“明天给你。”
克莱尔说:“现在就写,我可以为你当场联系那边的医药代表,同时你还要保证,必须有我在场的情况下为她注射。”
刘禹勋:“药物送过来最快要多久?”
克莱尔:“如果你愿意出足够的费用,明天晚上之前就能送到。”
刘禹勋二话不说,当场坐下,拿了张白纸,开始写保证书。
走廊另一边,赵星卓与郑余生推出病床,又把保镖塞进杂物室里,进了电梯,紧张地听着耳机里两人的对话。
郑余生说:“果然用他最在意的东西来诱惑他,效果是最好的。”
赵星卓注视姐姐熟睡的脸庞,说道:“这就是人性。”
办公室内,刘禹勋写下保证书,签字,说:“这样可以了?”
克莱尔看见抽屉里,自己打开通话状态的手机已经挂了电话,答道:“我现在就为你联系。”
刘禹勋:“货一到就马上打电话给我。”
说着,刘禹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回到走廊上,在他背后,办公室的门一关,克雷尔马上就反锁上了门,紧接着,他以最快的度翻出窗户,沿着三楼攀到二楼阳台上,再跳下医院的草坪,三下五除二脱掉被汗水浸湿的白大褂,以百米冲刺的度跑向地面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