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茜茜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问：“陆挽，你是不是和我们社长很熟？你们之前就认识？”
陆挽：“转校前有见过他一次。”
她也很意外，两个人居然会是一个学校。
陈念卿：“嗯，我们见过。”
不是一次，应该是两次。
不过第一次对方忘记了，或者说从来就没记住过。
那是去年的事情，在位于南方城市的医院。
陈念卿的父母都是医生，在各自的领域算翘楚。
去年夏天，母亲受邀去南方一家市级医院做指导交流，他听说那边风景不错也跟着去了。
南方的植物繁茂，那家医院住院大楼前有一颗巨大的香樟树，树干粗壮，枝叶繁密，夏日遮阳效果非常好。
母亲在楼上开会，陈念卿就坐在树下等着。
树干另外一边的说话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陆挽那天去医院看养母，同一个病房的小孩家长有事，拜托她帮忙照看孩子一个小时。
小孩才三岁，不能把男女分得很清楚，分辨性别看脸不看头发，坚定地叫陆挽姐姐。
认为好看的都是姐姐。
家长纠正过几次都无用，只能和陆挽尴尬的笑笑，任由对方这么叫。
小女孩缠着要听故事，陆挽翻了翻家长给她的故事书，最后决定自由发挥。
这么点孩子，看什么《卖火柴的小女孩》，结局不好。
她最后改动了下，说了个《卖炸弹的小女孩》，小女孩拿着炸弹去卖，可惜一个没卖出去，最后她全部点燃，送了整个小镇的人去见她天上的奶奶。
陈念卿正准备喝水，差点没被呛到。
这什么猎奇的故事，对孩子说好吗？
陆挽又接着说了两个故事，依然自由发挥，第二个是《灰姑娘》的故事。
灰姑娘在家里不受喜欢，所以她穿着水晶鞋去参加了舞会看看有没有机遇，最后那些太太小姐都喜欢她的鞋子，说很漂亮，纷纷要求购买，灰姑娘凭着做鞋子的手艺，成为了全国最大的高跟鞋供应商，赚了一大笔钱，最后还娶上了貌美王子，幸福地生活在城堡。
最后是《小美人鱼》。
小美人鱼上岸后，发现王子喜欢别人，于是转头去酒吧驻场赚钱，她的姐姐们思念她，上岸来寻找她，所有人鱼都找到了工作，有鱼卖羊肉串，有鱼卖水果，干一行爱一行，只要有梦想，鱼鱼不一样。
最后陆挽做了总结，不管做人还是做鱼，主要是看得开。
小女孩点头说，我知道了姐姐。
陈念卿：“……”
这一大一小，倒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等着她们离开后，陈念卿发现长凳上有什么在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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