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过的衙役说道:“就是狗。”
班主也笑笑说道:“狗算不得人,又怕它咬人,就留在客栈了。小兄弟要是想看,回头我们表演时,你再来瞧。”
“哦哦……”小石头一脸尴尬,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程聿问道:“班主,前两日你们在船尾,可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班主说道:“没有。”
“你不需要问问你班子里的人?”程聿看着他,“你这个回答,就像是你们一早就商议过了。”
“大人说笑了,只是我惯做一言堂罢了。”班主回头,“你们可看见了什么可疑的人?”
“没有。”
回答统一无比,像是一个个木头人。
二十几个人,竟没有一个别的答案,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多说。
班主客气说道:“大人,您听见了。”
程聿点点头,赵春明说道:“你们暂时不要离开卧龙县,有擅自离开者,本官一律当做逃犯处置。”
众人顿时怨声载道,可又无可奈何。
比起被当做凶手,他们只能选择损失些钱财。
赵春明又一一问了余下的人,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待将人遣散,程聿却随一人出去。
林飞鱼见他一人走了,竟不喊人随行,心觉奇怪,但也没跟上去。
很快程聿就走出了衙门,往旁看去,那石狮一侧便传来人声:“程大人可是在找我。”
程聿偏头看去,一个公子哥持扇而出,眸光冷冷,但并不严厉,仿佛天生生了一双冷峻双目。
他恭敬作揖:“太子殿下托属下问程大人好,别来无恙。”
反诗
酒楼厢房,窗户镂空,可凭窗外看。
天有飞鸟,山有云月,大地已是接了寂寥月光,看着清冷。
苏侍卫为程聿斟了一杯热茶,说道:“原本是要去麒麟县拜访您的,谁想竟在这里偶遇了。”
程聿面色淡淡,问道:“苏侍卫千里迢迢过来,不是只为了叙旧吧?”
“确实不是。”苏侍卫说道,“属下是奉太子之命前来与您叙旧。”
程聿点点头:“苏侍卫开始“叙”吧。”
“……”苏侍卫见他当真不打算开口,便自己说道,“大人离开京师后,殿下一直深感愧疚,本想让人快马加鞭送来书信,可转念一想显得情义太轻,便让属下前来,当面与大人详谈,解开误会。”
“嗯……”程聿只是点头,自己是一点也不“叙”。
苏侍卫继续说道:“大人也是世家出身,宫里宫外什么肮脏的手段没有见过,您总该清楚,殿下也是情非得已,才将反诗一事推给大人。殿下在您被贬出京后,也是懊恼不已,否则也不会派属下前来。”
杯子里的茶还在缓缓冒着热气,可是茶已经不烫了。
程聿始终没有拿起茶杯,静静听他说完后,才说道:“我做太子殿下的侍读有三年,除去皇命不可违,更重要的,是我深觉殿下是治国之才,胸襟开阔……否则也不会身有公务后,仍常入宫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