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嫣放下衣服跟了出去,她见曾斐手里的酒杯空了,飞快地跑去给他倒酒。
曾斐酒量很不错,也有收藏好酒的习惯。心qíng好,或者不好的时候,偶尔会在家自己喝两口。崔嫣也不确定他今天属于哪一种qíng况,明明吃饭的时候已经喝过了,回来还觉得不够。
她想起他们在饭店时喝的是茅台,而从他刚才杯里酒的颜色来看,在家喝的似乎是洋酒。两种酒混杂着喝,不是很容易喝醉?
崔嫣在吧台找到了只剩三分之一的龙舌兰,倒酒的手&1dquo;不小心”往前一倾,酒满得从曾斐手中的杯里溢了出来。
曾斐平时喝得很有分寸,崔嫣知道自己心太急,做得太过反惹他疑心。果然,曾斐看着手里满满当当的一杯酒沉默了。
崔嫣连忙抽纸给他擦手,自己的手上也沾到一点,她把手指放在嘴里尝了尝,没她想象中烈xing,于是转身给自己也找了个酒杯,笑着说:&1dquo;呀,手一抖倒多了。要不我也帮你喝一点?别1ang费了。”
她说着,拿过曾斐的酒杯,把里面的酒往自己杯里匀了一点。曾斐竟也没有阻止,随她倒腾。
崔嫣jīng得很,她说帮他喝一点,就真的是&1dquo;一点”,她把杯子还给曾斐,自己手上的酒还不到他的四分之一。
&1dquo;我还没跟你喝过酒呢,第一杯,gan了?”
她的语气带着试探。曾斐若是不喝,她再想别的法子激他。出乎崔嫣意料的是,曾斐欣然与她碰杯,二话不说地仰头将那一杯酒一饮而尽。
崔嫣目瞪口呆,又有些担心他,忍不住说了句:&1dquo;哎,你慢点。”
曾斐把杯子倒过来,一滴残余的酒从边缘滑落,他眼里带笑。
箭在弦上,崔嫣只得学他的样子,一口气将自己的酒全倒进嘴里。她并没有让酒在口腔里停留就直接咽了进去,喉咙里很辣。
就当辣椒水吧,严刑bī供的利器。曾斐喝得比她多,酒后吐真言,他嘴再严,醉了总比清醒时好打。
崔嫣的&1dquo;辣椒水”喝到第四个&1dquo;四分之一”时,曾斐的面孔在她身边已变得模糊。
&1dquo;你到底能不能喝?”她听到曾斐在身边问。
&1dquo;你先喝,你喝我就喝!”崔嫣这时候还不忘自己的立场。
曾斐好笑道:&1dquo;不会醉了吧?我已经喝过了。”
&1dquo;对哦!&1dquo;崔嫣仰着头笑,&1dquo;我没醉。你喝过了,轮到我。”
崔嫣依旧采取一口吞的喝法,多试几次就没那么辣了。她给自己倒上一点点&he11ip;&he11ip;第几个&1dquo;四分之一”来着?不记得。
曾斐按住了她的手,&1dquo;够了,差不多了。”
&1dquo;没够。”崔嫣也给他倒。曾斐不动声色地将原本自己面前满满的酒杯推得很远,换上了一个空杯。崔嫣不疑有他,照倒不误,还说她没喝醉。
曾斐也喝了足足三大杯,那瓶龙舌兰早就经不住他们这种喝法,中途被崔嫣从酒柜里翻出他那瓶年份不错的net,他也没顾得上心疼。
&1dquo;这酒真烂,味道很怪。”崔嫣摇摇yù坠地点评道。
曾斐怕她摔倒,把她拉到客厅的沙上,没让她继续再喝下去。
&1dquo;为什么想要我喝醉?你想gan什么?”曾斐问她。
崔嫣的脸红得让曾斐担心只需轻轻一戳,就会有带着酒jīng的血液从破皮处奔涌出来。她歪倒在靠背上,问:&1dquo;你醉了吗?”
&1dquo;有点。”曾斐只是微醺,比她好得太多,可惜崔嫣现在的状态已无法分辨真假。
&1dquo;你讨厌丁小野,他哪招惹你了?”崔嫣伏在曾斐肩膀呢喃道。
果然不出他所料。
曾斐说:&1dquo;谁是丁小野?”
崔嫣笑着打他,&1dquo;明知故问,你醉了。”
&1dquo;崔霆和你很早就认识了?”曾斐也开始了他的盘问。
此时崔嫣已无法识破曾斐悄然转换的概念,在他肩膀上动了动,回答道:&1dquo;比认识你早。”
&1dquo;你的钱就是给了他?”
&1dquo;是又怎么样?你说过,那是属于我的钱,我有权支配它。我不会告诉你他在哪儿的。”
&1dquo;他人还在本市吧,你给他租了房子?”
崔嫣不言不语,曾斐顿了顿,又问:&1dquo;他回到了原来的住处?”
崔嫣闻言,缓缓抬起头来,&1dquo;我不想跟你说这个。”
曾斐点了点头,心下已有了答案,&1dquo;那么护着他?”
&1dquo;你懂什么?他是好人。”
&1dquo;你说喜欢他是真的?”
&1dquo;嗯。”崔嫣说的是真心话,只是没有说出下半句&he11ip;&he11ip;她喜欢的不只是丁小野,还有他妈妈。童年时代崔嫣最羡慕的就是丁小野和他妈妈在一起时的氛围,那是她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温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