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璟心中疑惑,不解为何弦女对自己这般浓重的恨意。
沧诀似乎回眸瞧了眼盛璟,又似乎敛着神色一般,此刻很是无力。
“弦女,这是我们的使命,这也是我娘的选择,同样的,这也是我的选择,你若是有不满,你大可以同殷洵说,而不是在这儿迁怒于盛璟。”
她话中有些颤抖,也有些悲痛,“我知道你心中的不满,可这一切原本可以商量,上一辈的事情,我们都没有办法,算我求你,这一切跟他无关。”
弦女闻言,却满是不屑。
她剑指沧诀,冷哼道:“你自小同盛璟一同长大,只怕背后情分不浅,你治好了他就会死,你以为他会记得你吗?”
弦女眸中的冷意刺骨,让盛璟心中一惊。
他对这一切,全然不知。
“沧诀。”盛璟颤抖着声音,“她说的可是真的,治好我的代价就是你们死吗?”
不待沧诀回答,弦女便道:“自然,不仅是沧诀,十二护法都得死,不仅如此,他们的世世代代,都得为了魔诃宫的宫主而死!”
瞧着盛璟逐渐痛苦的表情,弦女心中很是畅快,“知道吗?沧诀的母亲就是为了你母亲牺牲的!她还得放下仇恨,继续为你赴死!若是到了沧诀这里没了后代,魔诃宫就会重新挑选新的人。”
“他们活着一辈子,就是为了魔诃宫的宫主,从没有自己的自由!”
盛璟红着眼,有些不可置信。
沧诀这会儿也颤抖着
身子,靠着自己的毅力努力站直了身体,不让弦女瞧出自己的半分不对劲。
可到底还是年纪小,怎会是弦女这般一个老狐狸的对手呢?
弦女悠悠一笑,瞧着沧诀那般苍白的面容,笑道:“沧诀,我同你娘到底也是一朝姐妹,你若是这会儿让开,我可以饶了你。”
沧诀不屑一笑,道:“若是我娘还在,她也不会站在你这边的,我劝你还是早点放下手中刀剑,认输好了。”
盛瞧着沧诀如此决心,心中亦是动容。
“弦女,我给你一个机会,如今殷洵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你若是现在收手,我会让他放你一条生路。”
闻言,弦女却仿佛听到了如何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盛璟,你以为我会信你的,你这些天的信件都被我截住查过了,如今殷洵在东阳被人拖住了,他今天是回不来了,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说着,弦女手中刀剑一凛,直面沧诀而去。
沧诀到底也是护法之一,功力也自然在弦女之上,如今对付起来,倒也还算是能打个平手。
可到底人多势众,愈发多的人冲进大殿内,沧诀这会儿体力透支,加上先前耗费真气给盛璟疗伤,如今已是强弩之末。
沧诀用手中的剑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子,有些乏力。
“弦女,你当真如此执迷不悟吗?”
瞧着沧诀这般努力,弦女眼中满是不屑,“沧诀,你这又是何必呢?今日便是你
死了,盛璟他也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