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鹏身披黑色斗篷,将身形和容貌都遮掩在斗篷之下。
他瞥了一眼鸣冤鼓,都已经蒙尘落灰,不知多久没被人敲过了。
是当真没有冤情吗?
不,恐怕只是因为百姓都心知肚明,即便击了鼓,也不会有人替他们伸冤。
陈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守门的两名衙役,手执水火棍,呵斥道,“干什么的?!”
身后的牛大力没有二话,抓住两人的脑门来了个亲密接触。
嘭的一声闷响,两名衙役瞬间获得了婴儿般的睡眠。
放倒守门的之后,全副武装的护庄队也紧随其后,鱼贯而入。
在陈鹏的示意下,牛大力冲着公堂大喊道。
“刘清,狗知县,给我滚出来!”
喊了一声,牛大力转头对陈鹏笑道,“大哥你是不知道,我想这样骂那些狗官好久了,真舒心。”
公堂之上,那块写着「清正廉明」的牌匾,显得格外的讽刺。
有几名别着朴刀的官差跑出来查看,他们脸上风尘仆仆,一看就知道是败逃回来的残兵。
这些官差也认不出来,陈鹏他们到底是何方人马。
毕竟不久前那场战役,他们跟强盛布庄里的人,完全没有打过照面。
当官差看清,来人是扛着重弩进来的,当即想抽出朴刀。
结果刀还没出鞘,就被小猎户杨兴射杀当场。
牛大力还在卖力的飙着垃圾话。
这时,一名垂垂老矣的师爷,从后堂走了出来。
护庄队立马瞄准了他,但却被陈鹏抬手制止了。
陈鹏走上前去,笑着打招呼,“余师爷,许久不见。”
余师爷皱眉,低下脑袋瞧准了陈鹏的模样,笑道,“小、小龟公?龟公陈?”
这余师爷,正是当初被陈鹏原主买通的,专门在衙门里负责撰册子的师爷。
陈鹏册子里的“丧偶”大印,就是原主花了五两银子,让他帮忙盖上去的。
在原主的记忆里,余师爷虽然贪财,但取之有道。
答应了原主五两银子登一个妾侍,就铁价不二,从未涨过价。
“在下现在已经不干那些缺德事了。”陈鹏讪笑一声,“不知你们的知县刘清是否在里面?”
余师爷瞥了一眼几具官差的尸体,又瞥见护庄队手中的重弩,便问道,“你是来找他寻仇的?”
“余师爷莫不是要替那人卖命?”陈鹏不答反问道。
“那倒没有。”余师爷苦笑道。
陈鹏捕捉到余师爷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笑问道,“他在哪?”
余师爷义正言辞的道,“县太爷乃青天父母官,一生清廉,爱民如子。我余某虽然爱财,却也绝不会做,出卖上司的事情!”
陈鹏掏出一两银子,递给余师爷。
余师爷接过银两,“让我出卖上司……得加钱。”
陈鹏苦笑着摇了摇头,又取出一两银子。
“请随我来。”余师爷立马换上谄媚的笑脸,领着陈鹏往后堂走去。
玉湖县的衙门很大,而且护庄队已经动手杀了官差,因而此处不宜久留。
花点小钱,收买余师爷,让老油条带路,才是最具性价比的。
果不其然,余师爷领着众人,一路九曲十八弯的。
倘若那刘清有心藏起来,光是搜都得搜好长时间。
沿途射杀了几名同样是战败逃回来的官差,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里。
“他就躲在里面。”余师爷小声说着,指了指墙上一盏不起眼的灯。
陈鹏点了点头,余师爷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牛大力转动了一下灯盏,立刻传来轰隆轰隆的机关响。
墙壁自动向着两边分开,显现出一道通往地下的密道。
走进密道,一个偌大的地下密室映入眼帘。
密室里的光景,让人叹为观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