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匪一家,自古如此。”
“看来这条‘钻地蜈蚣’别有心思,不甘为傀儡,而那位东主,连手下师爷都敢欺瞒他,估计没什么过硬手段,能切实威慑到曹龙。”
黑影从二楼跃下,正好落在后院,他正要离开,突然看见井边巨大的石墩子,足有四五百斤重。
“观曹龙呼吸举止,不似有高深内功。”
张玉环顾四周,无人,便也不急着离开。他走到石墩子前,双臂发力,纹丝不动。
“莫非曹龙真是项王重生,天生神力?”
他扎下马步,催动内力到筋脉之中,脸涨得通红,好不容易移动半步,却听见石墩内传来细微的响声。
“果然有鬼!”
张玉摸索片刻,找到一处插销,半拔出来后,铁砂顿时从孔中涌出。他心中了然,便把插销装了回去。
“原来是障眼法,石墩是空心的,里面灌满铁砂。”
云雾山二十里外,破庙中。
“使者大人。”
两名在庙外巡逻的野狼帮弟子,见张玉回来,忙拱手施礼。
“可有布置暗哨?”
“回大人,树上一个,林中一个,以响锣为号。”
“好,继续巡逻。”
走入庙中,三十多名野狼帮弟子,纷纷起身行礼。
“大人回来了。”
“大人……”
“大人……”
武圣庙计杀赵怀恩,黑松林逼退彭苍虎,再将野狼帮这些残存火种,从绝境中带到平阳府南边,已经让张玉收获了威望。
“大人辛苦了,吃鹅腿。”
刘大锤皮糙肉厚,用了金疮药后,背上那些伤痕已经结痂。他坐在火堆旁,正在烤一条鹅腿,见张玉过来,笑着递了过去。
“你的伤如何?”张玉也不客气,接过鹅腿,大嚼起来。
“大人放心,‘铁头狼’的江湖绰号,不是白给的。大人一声令下,说砍谁,老刘我就砍谁!一点也不耽误事。”
篝火堆上的铁壶里腾腾冒着热气,赵夏舀出‘醉倒牛’,倒入陶碗,递给张玉,轻声道:“大人喝口酒,杀杀寒气。”
张玉接过酒,一饮而尽,
刘大锤看着两人,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赵大哥在世时,最大的心愿,就是女儿能找个好夫君。少帮主今年已有二十二岁。
这些年,赵夏一方面操持帮中事务,另一方面,寻常须眉男子也不入她的眼,一直拖成了大姑娘。
刘大锤心道:“使者大人相貌俊美,身手不凡,雄才大略,倒也算得上良配。看少帮主做派,未免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但过于矜持,鱼儿可就跑了,老刘得找机会为他们添上一把火!”
赵夏笑道:“照大人所说,曹龙原来是个假把式。”
张玉吃完酒肉,摸了下嘴巴,继续对两人道:“云雾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周边还有诸多茶园、药园,好好经营,钱粮可以无缺。”
“山顶的黑风寨更是现成的基业,只要夺过来,我们这个冬天就不用四处流浪了。”
他说完,见两人都盯着自己,便问道。
“你们有什么意见?”
赵夏双目泛着异彩:“都听大人的。”
“我同意这门……这妙计!”
刘大锤见两人看着他,一时慌神,差点将‘我同意这门婚事’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