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方灯火阑珊,人影绰乱,冷风灌进自己的衣领处,让她有片刻的清醒。
她竟然觉得,即使穿越到了这里,却是在忙忙碌碌中度过,现在静下来,却莫名觉得心酸,在这个异世,她连一点归属感都没有,世界这么大,她却不知道要何去何从。
而不得不说,凤舒筠的运气是不好的,她渴望的自由本来可以实现,她计划了那么久,终于逃脱了太子府,逃开了北辰熙,只是,她终究是要被卷入这纷争,尘世的纷纷扰扰注定与她有关,不能做一个局外人。
就在凤舒筠低头的时候,官道上,一辆马车从她身边经过。
“主子,那个女子,不就是凤舒筠吗?”马车夫的惊呼,让南宫景墨笑了,挑开车帘望过去,果然,黑不溜秋的女子就是她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流城,请凤姑娘到前面茶楼一叙。
“是,主子!”
凤舒筠想着,要不就先在这周边落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等攒够了钱,并且摸清了这三国的地势,她再想想要去哪里。
“凤姑娘,我家主子请你前面茶楼一叙。”流城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
凤舒筠转过身,看到的就是这名黑衣人,“你家主子是谁?”
“姑娘去了就知道,况且这里人这么多,难不成,姑娘怕了?”
凤舒筠真想一巴掌拍醒这个自以为是的黑衣人,连脸都不露,装什
么装,比起裴风,这个人真的是一点都不可爱。
“我能说我怕了吗?虽然我长得有些安全,但是现在是夜晚啊,孤男寡女的总不好。”女子说出一个怕字又不丢脸。
“姑娘,那属下就得罪了。”流城的手向凤舒筠袭来,该死的,这些人,都喜欢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
不是都说请了吗,这哪里叫请?
凤舒筠向自己的包袱里摸去,摸出一团药粉挥向流城眼睛,“毒不死你!”
但是,凤舒筠之前遇到的都可以说是君子吧,北辰熙知道她没有内力,没有对她使用内力相逼,而流城,不仅挥出一掌,还使毒。
凤舒筠为了让自己少受点罪,只能妥协。
“主子,人为带来了。”流城站在房间门卫,将凤舒筠推了进去,关上门,守在了外面。
凤舒筠看到茶几前面端坐的高贵男人,暗丝里纹缝边的高领加身,南宫景墨适合穿暗红色的衣袍,将他的邪肆诠释得淋漓尽致。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
英俊的如鬼斧神工的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他的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镂空绝世玉,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觉,当然,还有放荡不羁和邪肆之感。
“怎么,见到我很意外?”南宫景墨看到正在打量自己的凤舒筠,出口问道,也不知道,夜陌倾到底知道了这个女人的什么,这么
看重,派去的人都没能接近她,可见夜陌倾保护她保护得紧。
要不是她自己出现在这官道上,都没有机会将她掳过来。
凤舒筠也是看透了,这节骨眼上,想逃可能也是逃不掉了。
干脆,她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并拿起茶几上的一杯茶,闻了闻,“倒是沁人心脾。”
她便自顾自喝了起来。
“看来,你不怕本王?”南宫景墨难得看到这样的凤舒筠,和之前唯唯诺诺的她不一样啊。
“呵,怕,怎么可能不怕,摄政王的侍卫很用心呢,说是请,却用武力相逼,还用毒,卑鄙无耻。”
“以武为尊的世界,强者为尊,你的本事比流城小,自然要乖乖就擒,怎么可以耍心思逃跑呢?”南宫景墨自然是赞成流城的作风。
“嗯,所以,我这不是来陪王爷叙叙旧了嘛?”凤舒筠忍不住嘲讽,这些人呐,一个样子,以权势逼迫别人,等哪一天虎落平阳被犬欺了,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这样悠哉悠哉说着这样的大道理。
南宫景墨嗤之以鼻,“脾气倒是挺大,说说看,夜陌倾看上你什么了,你身上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一年前,她没头没尾的话,真的是查不出什么来,或者说,有人故意抹去了她的记忆和线索,想查也查不到。
凤舒筠看着南宫景墨这个样子,看来他知道她身世的方面不多,不然不可能这样问她,难道苏淇说的都是真的,她不
是三国的人,那她属于哪里?
什么族?更是无厘头,还有血色曼陀罗,更是诡异,自己不会真的是魂魄什么吧?不然怎么这么不科学?
她自己都一脸懵,怎么可能回答他的问题,她想,夜陌倾抓她,大概是认出她是那晚与他打斗的人吧,不然抓她一个丑女干嘛?
“如果我没有记错,大殿上,是王爷你把我送给北幽皇,而期间不知道为什么太子出言讨要我,你也答应了的,现在来问我为什么,不觉得有点说不过去吗?”
南宫景墨自然知道,只是,他想不通的事情,这个女人居然也想不通,那么,就顺理成章留下她,毕竟她身世是个谜,当成一个婢女养在身边,也是可以的。
更重要的是,削削夜陌倾的锐气,他不是看中这个舞姬吗?那他偏要留下她,让夜陌倾不能得偿所愿。
“好,那本王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要么现在自杀,用你包袱里的匕首,要么,从此以后,跟着本王,代替苏淇的位置。”南宫景墨如意算盘打得响,不过她的容颜真的是不敢恭维,不然还可以当侍妾用用。
凤舒筠真的想骂娘了,什么鬼,连她包袱里的匕首他都知道?还自杀,老子看上去那么想死吗?
“我能不选吗?”
“你说呢?”
“我选后者。”能屈能伸,一直是凤舒筠秉承的原则。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不能强迫我。”凤舒筠提前说好了,这个南
宫景墨就是自以为是,她不能放松警惕,她非常庆幸,自己易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