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陌倾知道,北辰熙很早之前就来了,只是他明白北辰熙的作风,不可能隔墙有耳偷听书房的讲话,除非,他想知道太多被杀人灭口。
而夜闯闺房这种事,他夜陌倾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那个女人,一定也不像女子该有的样子。
“怎么?不高兴?被那舞姬赶出来的?堂堂太子殿下,居然深夜翻窗进舞姬房间,还被赶出来?啧,夜陌倾,你就只有本事欺负我,没有本事驯服自己的女人。”北辰熙故意激怒夜陌倾,好久没有见到老朋友了,这木头还是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
倒是大殿上发生的一切,他就看不懂了,明明知道那些舞姬是南宫景墨的人,为何还要来了?
想不通,就有些难耐,就只能半夜来造访了,“陌倾,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者,那凤舞姬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夜陌倾抬眸瞧了他一眼,冷声,“与你何干?”
“好吧,好心当做驴肝肺,只要你喜欢就行。”北辰熙干脆在一旁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和夜陌倾是五年前相识的,志趣相投,便结识了。
没想到,五年过去,夜陌倾还是这样不近人情。
“天下第一公子不去陪美娇娘,在我这里坐着有什么意义?”夜陌倾收拾着桌上的书籍放回书架,思考着如何才能让凤舒筠开口承认。
“什么美娇娘?我怎么不知道?”北辰熙知道夜陌倾这是看好戏的节奏,他可不乐意了
,凭什么他可以为所欲为,他家父皇却是催婚催得紧了。
“别告诉我,三公主喜欢你的事情,你不知道?还有,今日父皇留你在御书房,不就是商讨两国联姻?”当然,对象就是北辰熙和夜欢灵。
“咳咳……你也知道,我随心惯了,联姻这种事情就安排给我的大皇兄去了,我可没有答应,要不是因为知道这次是北幽皇的五十寿辰,你会出现,我也不可能当使臣来访问北幽。”
“哦?这么深情?”夜陌倾知道,北辰熙不喜欢皇宫那束缚人的地方,至于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有权势滔天,才能不被拘束。
“那可不,不过,你要小心啊,南宫景墨的为人狡诈阴险,你可不能被色诱了,好吧,那凤舞姬也是没有颜可说的……等等,难道,她是易容了?”北辰熙的话落,并不见夜陌倾否认,才了然,“也对,不然怎么可能入了你的眼,你眼见可高了,不然也不可能过了弱冠之年还没有一妃一妾,连个侍妾都没有。”
“滚回你的地盘,不要在这里扰了我的思路。”在夜陌倾的毛笔再次挥起的时候,北辰熙已经识趣得翻窗离开了。
“夜陌倾——本公子错看你了,以势压人。”随着北辰熙的一声抱怨,倒也是清净了。
第二天,凤舒筠吃过早膳,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可以在府中自由走动,更是遇到了她以为不可能再见到的人——苏淇
。
苏淇鬼鬼祟祟将凤舒筠拉到房间,“舒筠,你没事就好,昨天你被太子公认要了过来,我怕太子不会放过你,就求了我们主子让我也进太子府,好照顾你,也方便获取信息送出去。”
凤舒筠心下冷笑,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果然,苏淇就是南宫景墨派在身边监察她的,就算她进了太子府,也是不忘挤进来。
“苏淇,你也是好本事,能让主子听你的话,看来,主子对你不一般呢!”凤舒筠暗带嘲讽,果然,她没有忽略苏淇眼中一闪而逝的得意之色,愚不可及。
“舒筠,话不能这么说,主子自然是一视同仁,而且你之前的脸比我好看不少,主子自然也是信用你的,只是,我想不通,你的脸怎么突然就这样了,能不能治好?”苏淇的话明显带着矛盾,假若凤舒筠的脸是完好的,那么她有危机感,但如果黑不溜秋,还怎么勾引太子获取信息给主子?
“哎,伤寒复发,也不是我能控制的,罢了,可能以后就是这样了,你刚刚说,是主子让你过来的,你是怎么进太子府的?夜陌倾同意你进来?”凤舒筠总觉得哪里不对,她今天被释放出来,可以自由走动,而苏淇也刚好进了太子府,夜陌倾不是愚蠢的人,相反,他是天才风云人物,怎么可能不知道南宫景墨的意图,为什么还答应让苏淇进来。
“不同意的话,我还能进来嘛?不说这
个了,你且与我说说,太子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或者,你在府上有没有发现什么,都要事无巨细得跟我说,这是主子吩咐的,别忘了,我们都是主子的人,你不能忘本。”苏淇意有所指得看着凤舒筠,就怕这个女人反过来成了太子的人。
凤舒筠讨厌这种盛气凌人的家伙,但是,她隐隐约约可以猜到夜陌倾的用意了,不就是想考验她吗?
呵呵,那就看好了,她不可能让也夜陌倾抓到把柄的。
“苏淇,你说什么呢,我们本来就是主子的人,我怎么可能投靠夜陌倾,你是不知道,他表面清高得好,背地里可不是什么君子……”昨晚居然对她使用美男计,可恶,“所以啊,是个人就不会选择夜陌倾,我一定是效守主子的。对了,我昨天发现了夜陌倾的一个秘密,不知道对主子有没有用?”
凤舒筠一句话果然引起了苏淇的注意,“什么秘密?”
凤舒筠见苏淇相信了,想了想,继续胡扯道:“苏淇,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太子不近女色的名声是众所皆知,而其中的原因便是太子已经有心上人了,我昨天偶然听到的,那个女子极其漂亮,太子很注重她,而没有多少人知道是因为太子不希望这个女子被卷入权谋之中,金屋藏娇,懂?”
苏淇若有所思,觉得凤舒筠说得很有道理,假若一个正常的男人没有喜欢的女人的话,又怎么可能不近女
色,又不可能是那方面的问题,太子是一国储君,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