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四闻言脚步合缓,慢慢的把气喘匀,过了一会,他左脚还没迈进门口,便又听杨氏急道。
“当家的,去请大夫!”
她的声音不小,这一句话把刚合衣睡下的众人又给惊起。
那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姓胡,住在村口,他刚熟睡,又被赵老四连敲带叫吵醒。
他年纪大,动作也慢,赵老四恨不得帮他把衣服穿好背着跑。
“药箱!药箱!”老大夫被扯着往外跑,用力拍着他。
赵老四翻找好一会才手忙脚乱的背起药箱。
“你慢点……先与我说说是什么症状啊。”
赵老四连家里门都没进去,自己都一头雾水,就吼他:“我哪知道有什么症状!”
那老大夫也不恼,只是被颠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他扶着腰,想着这次的诊金一定要翻一番。
老赵家的二房的事刚落幕,四房又被的人挤满了,赵氏先进来,开口问道。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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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两人掖被子,听到蓉宝的呼气不通,伸手一摸,果然发着热了,兄妹俩睡在一块,我又摸嘉宝,也烧着了。”
赵氏一惊,小孩子得风寒可是要人命的事,她拿帕子过了温水给蓉宝敷上:“不是去大伯母家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睡下的?怎么好端端的又发起了热?”
杨氏红着眼摇了摇头表示什么都不知道,她拿着帕子擦着两人的脸,眼泪像是流不尽一样。
“叫了许久都叫不醒,身子烧的滚烫。”
吴氏心力交瘁,身子一歪便要往下倒,被旁边的张氏扶着坐下。
“冤孽哦,我怎么生了头这样的犟驴。”吴氏的手用力拍着大腿。
今天晚上要不是为了二房的事忙活,赵老四两口子也不会顾不上孩子。
赵老头还算理智,呵斥道:“不去把你娘扶回房间,都杵在这干嘛呢!老三你去接胡老大夫,客气点,尽量叫他快点!”
赵老三哎了一声,快步跑了。
大房夫妻二人也忙扶着吴氏回去:“娘,您又不是大夫,在这干着急也没啥用,您要是急出个好歹来,老四两口子心里能好受吗?”
吴氏也不想给众人添麻烦,就拉着她的手,再三叮嘱:“等会大夫来了,说了什么话,你一定要来告诉我。”
张氏连连应好。
杨氏是关心则乱,但赵老头心里隐隐有点猜测,蓉宝嘉宝两人爱凑热闹,指不定就是回来的时候被二房的事惊着了!
半刻钟后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大夫来了”。
屋里围着的人从两侧散开,留出一条道。
赵老三从半路接到了老大夫,兄弟两个几乎是把他架着飞回来的。
好在那胡老大夫是村里本地人,与老赵家或多或少都有点交情,有气在路上就骂了。
他坐下的时候腿都还在抖,观察了一会两个人脸色,感觉自己的气息平稳了,才伸手摸脉。
他的眉头渐渐锁了起来,摸完蓉宝的又去摸嘉宝。
屋里的气氛逐渐凝重,只能听到胡老大夫各种各样的抽气叹息声,众人一见到这样情景就知道接下来的话不好听了。
胡老大夫以前在县里的医馆任职,医术算不上多高超,但在县里却算的上顶好,这脉一诊出来,他就知道,能不能活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胡老大夫心里愁啊,他在心里斟酌再三,才慎重的开口道。
“我手上有两种法子,好与不好我都讲清,你们自行抉择。”
“第一种是你们现在就驾车去府城找妙手堂的杜升大夫,此人专治小孩的伤寒杂症,名气极大,或许能药到病除,只是路途遥远,恐有万一。”
“第二种便是按胡某的法子来治,只有三成把握。我下针辅以汤药让病人发汗退热,你们再用汤水不断的擦拭她们的身体,若明日退了热,且病情没有反复,也就无事了。”
“当然,胡某只是一乡间赤脚大夫,医术微薄,或许号错了脉也未尝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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