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搜寻无果,她又担心楚暄状况,只能先回山洞。
一摸头,她发现楚暄现在的温度烫的吓人,几乎快逼近四十度!若是再烧下去,他不死也要脑残!
没有退烧药,孟沅只能给他物理降温,但烧到四十度,物理降温已经起不了作用,偏偏他越是热,毒素就会扩散的越快!
孟沅倏地抬头,耳边又回响起中医好友的话。
那时她们一个宿舍,经常探讨学术问题,中医源远流长,一脉相承,中医讲究“望、闻、问、切”,那时自己虽痴心于西医,但也有听几句,探索到发烧这个问题时,对方说了两个字——放血。
以针刺破穴位和脉络,放出少量血液的同时,才能外泄内蕴之热毒!
而刚好,自己将李大夫当初硬送的那套银针给带了出来。
孟沅自幼学医,医学界都是翘楚,学医最讲究心态,且不可急躁,不可慌神。
可她从未习过中医,更不懂扎针,如何下手?
她心
里升起一丝恐慌,可看着楚暄脸色逐渐青紫,她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孟沅重重吐纳,记着几个穴位,直接一鼓作气扎去!
楚暄身子痉挛一下,无意识的闷哼一声,似乎更加痛苦。
滴答滴答……
血液不断落下,将地面染黑了一片。
她咬紧牙关,继续下力,朝着楚暄双膝下方发力,对方开始剧烈抽搐,她另一只手按住对方,再次施针!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楚暄在几针放血后,脸上的青灰渐渐褪去,孟沅知道这是好转,可越是这样她越不能放松警惕,直到脸色逐渐红润,她才抽出针靠在墙边。
看着湿漉漉的手心,孟沅自嘲一笑,在这个世界,看来以后要好好学中医才是。
她看着楚暄,就这样守一天一夜不敢合眼,直到第二天破晓,楚暄退烧了!
那一刻,紧绷的心骤然放开,虚脱感也向她袭来。
……
“唔……”楚暄醒来时全身都在疼,他扶着头坐起,发现已经回了家。
怎么回事?他和孟沅不是在山洞中吗?
当时自己毒素发作……
砰——
“你可算醒了!”李大夫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走了进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感觉怎么样?”
楚暄淡道,“挺好。”
“那可不,你算是运气好没死在那,可怜那傻丫头惨了,孟仲山去时发现自己宝贝女儿自己都冷得瑟瑟发抖,还要把外衣给你,现在还发着烧呢,你若是……”
不等他阴阳怪气的说
完,床上坐着的人便没了影。
屋内,孟沅靠在床边,微闭着眼,小脸没有一丝血色。
突然,她咳嗽了好几声,咳的身子都直不起来。
楚暄站在门口,搭在门边的手用力收紧,迟迟没有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