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和往日清净的张家完全不同的是,现在有一堆村民挤在张家门口,院子里隐隐约约好像还听到有哭声传出。我们赶忙挤进人群,我随便问起一个村民:“这是怎么了啊大叔?”
“你们还不知道吗?村长死了。”那大叔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我和刘泽对视了一眼,他拉着晓瑶,我们迅速挤进了院子。
周围一直充斥的各类声音,“下一任村长还从张家选吗?”“那谁知道啊,快别想了,反正是轮不到咱们得。”“这一天还是来了啊。”“果然没有好下场,呸。”“这下那丫头安心了吧。”“我就说吧,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我们没工夫理会那些交头接耳,绕过影璧,进了前院,尚晓瑶立刻压低了声音对我们说:“不会这么邪门吧?刚接到张家的任务村长就死了。”
我心里也没了主意,穿过垂花门进了内院,就听到哭声是从一侧厢房传出的。我们几个走了过去,屋门是开着的。
走进去才发现这和我们住的屋子简直云泥之别,这个厢房贯通着两个大房间。一进门这个屋子正中摆放着一张大书桌,书桌上零散地摆放着几张白纸,上面还手写了许多字,不过已落了一层灰尘。一侧的书柜里摆放了不少书,不过大部分书页都泛黄了,看起来像是很久没人碰过的样子。里间屋子摆放着一张古香古色的仿古样式床,一组中式沙发和茶几,虽没有其他多余的陈设但这些实木家具做工精美,一看就是昂贵东西。略有些奇怪的是,这间屋子像是只有张家栋一个人居住,丝毫没有两人一起生活的痕迹。
床上躺着的张家栋,双眼圆睁脸色铁青,身体没有丝毫起伏,显然已经断气了。其余张家兄弟俩,张家栋的妻子陆之曼,老张头还有周正,都在屋子里。
周正见到我们来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摸了摸鼻子。
哭的人正是大哥张家明,边哭还边念着:“家栋啊,哥没有顾好咱们张家没有顾好你,哥辜负了咱爹啊。”
一旁的张家豪也是眼圈红红的。
而陆之曼却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甚至看都没看躺在床上的张家栋。我细细打量起这个叫陆之曼的女人,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虽也不那么热情,但也不至于这么冷漠,自已丈夫死了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就那样站在那里,没有哭,没有说话,甚至还带有一丝不耐烦。即便平时的夫妻关系再不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也不至于此吧。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刘泽小心翼翼地问道。
“晚饭备好了,我就来叫老爷去吃饭。我在门口喊了几声屋内都没人答应,下午也没见他出来。于是我就推门进屋了,一进来就看到老爷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就赶紧喊人来了。”老张头答道。
“张老爷这是死不瞑目啊。”靠在一旁的尚晓瑶开口说道。“蹊跷。”
“你不要胡说。”张家豪冲着她不满地说道,尚晓瑶自知是出言不慎,识趣地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刘泽低声告诫她:“说话要有分寸啊,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尚晓瑶自知理亏,也没有反驳。
“大哥,咱们尽早给二哥收拾收拾换上衣服吧。拖得久了怕是衣服都不好穿了。”张家豪拉了拉还在哭的张家明说道。
接着又对一旁的陆之曼交代:“二嫂,你吩咐下人去村子各家报丧。其余的事就交给我和大哥吧。你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吧。”
陆之曼点点头,什么都没说,转身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