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恢按李同光说的将朱衣卫刺杀一事算在了大皇子头上,不过大皇子也不算冤,因为那本就是他干的。
安帝看到邓恢呈上的物证腰牌,火冒三丈:“邓恢,把那逆子给我带来,带来。手竟然都伸到我眼皮子底下了,连我的私兵都敢渗透。”
邓恢没动,他恭敬跪地:“圣上,臣罪该万死。”
“邓卿,这不能怪你,那个逆子实在胆大包天。”
邓恢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下面的话:“圣上,二皇子恐怕也参与其中。我朱衣卫左右使内斗,伤亡惨重。臣查明原因后现,现……”
邓恢欲言又止。
“说。”安帝李隼不耐烦道,他倒想听听还有什么让他震惊的消息。
“臣现朱衣卫右使是二皇子的人,右使迦陵现了大皇子派左使刺杀长庆侯欲禀报二皇子,结果被左使陈癸现才与她缠斗。”
“二人皆已身亡。”邓恢说完整个头贴到了地面,“是臣失察,请圣上赐臣死罪。”
安帝李隼听到这个消息气的站都站不稳,这两个逆子竟然都敢把手伸到他的头上,难怪老二还敢做龙袍,这两个儿子都盼着他早点死呢。
他怒极拔剑想一刀砍了眼下这个俯贴地的邓恢出气,可他也知道邓恢忠心又是可用之才。
于是他一剑刺在了邓恢手上,剧痛袭来,邓恢叫都不敢叫,还得磕头谢恩:“谢圣上不杀之恩。”
“朕把朱衣卫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看的?朕现在不想看到你,你给老子滚。”安帝说完还踹了他一脚,他被踹翻,然后又马上跪好:“臣告退。”
邓恢早就知道安帝听闻此事,定会勃然大怒,势必会责罚他。所以他对安帝废他一手之事也没放心上,索性是左手,养一段时间便好。
可他没想到的是,他还没出宫门后面就有一个太监来传口谕。
“邓指挥使,圣上说您监察朱衣卫不力,让您挑选男女卫众各十人,明日午时在城门口处赐溢。”
“臣领旨。”邓恢咬牙说出了这三个字。
他的骨节捏的咯咯作响,李隼竟然以此警告他。朱衣卫众人哪个不是为了安国出生入死,他尽管与朱衣卫有私怨,也从未想过让他们枉死,他竟然就这样取人性命,李隼当真是残暴不仁,他已经变了。
可是王命已下,他又如何能违背?唉……
另一边,大殿内,魏青带人押了大皇子和二皇子到殿上。
二人毫不例外,对于安帝口中之事直呼冤枉。
安帝李隼将大皇子府的令牌扔他脸上:“冤枉?敢做不敢认。你敢让朱衣卫去刺杀长庆侯你倒是做干净一些啊,让人抓了把柄还敢呼冤枉。”
“老大,你是不是忘了,朱衣卫是老子的人,他们只能听命于朕,你连朕的人都敢要,我看你是要我身后这把龙椅吧。”
大皇子知道自己狡辩也没用了,赶紧磕头:“父皇,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可那李同光不过是一个面之子,杀了便杀了,何至于父皇如此动怒?”
“逆子,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哪了。李同光是不重要,可你竟然擅自动用朱衣卫,还落下把柄,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封地去反省,无诏不得回京。”
“父皇,儿臣只是觉得朱衣卫擅长刺杀,别无他意啊父皇。”大皇子连连磕头。
安帝给魏青一个眼神,魏青叫殿前卫将大皇子押走了。
边上的二皇子李辅基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生怕父皇一生气也叫他滚回封地。
“老二,你也一样,本事更大,不仅敢私做龙袍,也敢把手伸到朕的头上。你且说说,除了朱衣卫朕的哪些守卫里还安插了你的人?”
李辅基一个头两个大,父皇到底知道了什么?在守卫里安插自己人这不是一贯操作吗,历来皇位之争都是如此。平时父皇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怎么提起来了,可他也不知道哪些人出了问题啊。
此时的李辅基并不清楚李同光和邓恢联手给他扣了一顶多大的帽子,还以为是自己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人叫父皇现了,又因为大哥的事而迁怒于他。
他十分恭敬地跪好:“父皇明察,儿臣未曾在何处安插过自己人,还有那龙袍当真不是儿臣干的。”
李辅基也是作死,又提龙袍,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
“逆子,逆子。还敢提龙袍,殿前卫搜查难道还能栽赃了你吗?”
“滚滚滚,给我滚天门关修城墙去,顺便探查北磐人有没有入侵意图。”
“魏青,带下去,老子一刻也不想见到这两个逆子。”安帝怒极,连解释都懒得听。
李辅基慌了,大哥犯下如此重罪只是回封地,他啥都没干为啥要去那苦寒之地修城墙?父皇的心也太偏了。
“父皇,儿臣真的没干过这些事,父皇开恩啊,天门关气候寒冷,我去会死的。”
“魏青,你还不带下去?”
“是,带走。”二皇子也被押走了。
安帝怕他再不走他要一剑砍了他,堂堂嫡子竟然如此懦弱,一点都没他风范,这性子定是随了他娘。
他又气的将桌案上的东西全砸了,自己的这两个儿子都如此没用,还好他年轻还能再教导几年,否则他百年以后这大安的天下还不得改姓?
一帮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