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书橱上,脸埋进去。门“砰”地被我老妈踢开,“水开了怎么不灌!你是谁?我女儿周月年去哪了?”
隔了两个月,高傲终于发消息给我。
“明天我生日,来家里做客吧。”
我以为会见到一大堆高傲的亲戚朋友,但我忘了他本身是个讨厌繁文缛节的人。
除了我和茜伶,高傲和他父母之外,来的还有一户人家,夫妇带着儿子,看起来非常知书达礼,我想大概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那对夫妇的儿子叫高玮,上高中,朝高傲一口一个“哥”,管我和茜伶叫姐姐。
高玮的母亲一到就系上围裙进了厨房帮忙,父亲则和高傲的父亲在客厅里下棋。高玮到高傲房间去打游戏,我们随意地参观房子。
茜伶打开钢琴盖,问高傲:“你会弹钢琴?”
“哪年的老皇历了,10岁以后没碰过。”
茜伶偷偷跟我说:“你看看他家的房子,一定很有钱,比中产还要高级。”
我说:“是啊,这个地段,这个格局,恐怕每平米得上万吧?”
茜伶点点头,目光落到电脑桌的两张照片上。
一张是高傲和父母的合影,一张则是和那户人家的。
看得出来,这两家人关系真不是一般的亲近。
茜伶突然说:“哎,小年,你觉不觉得,高傲跟他爸妈并不太像啊?”
我把两张照片一对比,说:“是啊……好像,跟高玮的爸妈倒是有点像。”
“我也发现了。”茜伶低声对我说。
这时高玮跑进来,“姐姐,吃饭了。”他边说边给我们看一架航模,“漂亮吗?哥送我的。”
茜伶说:“你哥对你真好呢。”
高玮笑道:“那自然,他可是我亲哥,不对我好对谁好。”他说着跑了出去。
第68节:一直不说永远(68)
茜伶很吃惊地望着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年?”
我已经明白了个大概,说:“他可能是过继的孩子吧。”
“过继?”茜伶耸耸肩,“这种事情现在真的还会有吗?现在都是独生子女了,就算有两个孩子,也该过继次子才对啊。”
“那是他们两家的事。”我拍拍茜伶,“去吃饭吧,别让人家等。”
高傲的父亲似乎对我和茜伶都很感兴趣,两个烤鸡的鸡腿分别夹给我俩,连高傲这个寿星都没份。
他母亲则拿出一瓶法国波尔多产的红酒,tavelrose——玫瑰天芳,解释说是路易十四的最爱。
高傲接过酒瓶,给我和茜伶倒了满满两大杯。
“你这孩子怎么乱来啊,不是说过吗,”他母亲嗔怪地拿过一个矮胖的水晶杯,“倒进去的量应该是在杯子平放的基础上,里面的液体刚好不至于溢出来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