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通过他的平生来稍作判断。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陈伯伯他们刚来之后的一个月。”
小惠顿了一下,向我解释道,“陈伯伯就是最先死掉的那家人的主事。”
见我点下了头,小惠这才接着道,“爷爷说他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了一个流浪儿,但是却病得很严重,而且还会传染,就把小运单独放在了塔楼的房间里。”
“一治就治了一年,可后来爷爷又说他有严重的抑郁症,不能出门,也不能和外人接触。还怕他出事,只能把他锁住。”
“我在之前其实也有些抑郁,后来好了。我明白抑郁是种什么感受,所以就试着去和他交流,没想到他还真的理我,只是不怎么会说话。”
“后来的日子,我慢慢的教会了他讲话,但始终没有见他出过那屋子,我甚至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说到最后,小惠苦笑着摇起了头。
“真的这么严重吗?十多年不出门?”我好奇地询问着。
慕容洁苦苦一笑,“对于某些抑郁症的患者来说,他们脑子里的世界就是他们生活的真实世界。别说是十多年了,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从那个世界出来,也不会出门。
小惠点了下头,但随即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过很奇怪,其实和小运关系最好的是小良。”
“小良就是那名跳楼死掉的孩子。”小惠叹了口气后又接着解释道,“小良甚至经常开玩笑说,他觉得和小运是双生子似的,他的想法小运总是能想到。”
“更古怪的事,他们两人的经历还异常相似,陈伯伯举家来投靠我爷爷的时候,小良也是病得很严重,爷爷请人替他治了足足一个月才治好。”
“知道具体是什么病吗?”我好奇地问道。
“那倒不知道!”小惠无奈摇了下头,随即神色略微变了变,“不过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他是倒退着走路的。只不过记不太清了,那时我很小。而且我第二次见到小良的时候,他就已经好了!”
“倒退着走路?”我不禁一愣!
之前我和瘦猴看到了倒退奔跑的胡管家,现在竟然又听到有人是倒着走路的?
难道胡管家才是小惠当初看到的那个人?
这个想法才从我的脑海里冒出来,我便立马将之否定了。小惠虽然当时年纪不大,但不至于连见到的人年纪都记错了。总不能把一个成年人看成一个孩子吧?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塔楼下了。
推开门,一层立马就冒出了两团绿光。
知道是塔里的那头狼,所以没有再被吓到了。同时也知道那头狼不会随便袭击人,我想抬脚走进去。
可奇怪的是小惠却没有动。
直到那头狼从塔里出来,分别在小惠,慕容洁和我的身上闻了闻,转身又走回塔里的时候,小惠这才跨步往里走了进去。
我跟着她,奇怪的问道,“这头狼对你也不熟吗?为什么还要闻你的气味?”
“狼到底还是狼,虽然野性驯服了,但本性却没有改变。”小惠无奈的向我笑了一笑,“其实最开始有一段时间它是不会闻我的气味的,不知道后来怎么了。”
听着这话,我回头看了眼那头老狼,越加觉得它奇怪,却又始终说不上来。
由于楼梯的缘故,我们三人一前一后,由我垫底往上爬着。
上了楼之后,小惠熟练的朝着大厅的正中央走去,直到走到中间后才停了下来,抬起手往上拉了一下。
“啪!”的一声,二层的灯亮了。
由于之前在这里受到过袭击,所以上了二楼之后我其实一直是站在楼梯口没动。
心里多少有些担心,同时也在警惕。直到灯亮了我彻底松了一口气。
同时我也看到,在这大厅的正中央处有一根垂下来的细绳,那是连接电灯开光的。
我忍不住沿着那根细绳往上看去,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我看到电灯的开关居然是在屋顶上!
这样的设计,是不是太奇怪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