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霓离城去进货了。她跟年小世子没有见面,真是太好了!
按上次的情节线,现在史王爷快要被皇帝安个罪名杀了。但这一次,不知道心霓的离开像蝴蝶的翅膀,是怎麽影响了风向。反正史王爷至今一点要si的迹象都没有,还是当着他的清贵王爷。倒是年小世子暴毙了。
而原主留下的後半本手帐解锁。
原主设定的後半爿解锁钥匙,需要“他们”si掉。
被原主忌惮之极又恨之入骨的“他们”,其实就是两个游手好闲的恶棍,即使在恶棍中都是底层的那种,只住得起老树下的破房子。正因为穷,什麽活都肯接。手帐解锁後,我看到了细节:
原主叫他们去非礼心霓,坏心霓的名声,好毁掉心霓与史王爷的婚约。
在换我过来的关键晚上,原主去给他们送定银。这事儿本隐秘,原主也没带什麽人。俩恶棍拿了银子,嘻嘻笑着又问他:“那回头你把我们供出来了,可怎麽办?”
原主皱眉:“我雇的你们,又怎麽会供出你们?”
“那可说不准!”“我们一进去调戏那小娘子,你让人家跳出来把我们捉了。我们岂不着了你的道儿?”俩人一搭一唱。
“我陷害你们对我有什麽好处?”原主大怒。
“那谁知道?”“反正你连自家妹子都能算计,咱们也不得不防着点儿。来来来,不如咱们也亲热亲热。回头要被捉了,咱们算是姘头。你想必不好意思把姘头送到大堂上,把你pgu上几颗痣都供给老爷哩!”俩人不晓得是真为了防雇主一手、还是天生好男风馋上了原主,总之就强行把原主摁住扒了衣服。
发现了原主身t的秘密。
他们把原主给1unj了。
这对原主伤害已经很大。这俩人之後去qianbao心霓,被心霓喊了人赶走了。他们逃跑前撩下的零言碎语,让人相信是唐晗饴与他们发生过关系。唐晗饴怀了孕,孩子的生父还不知是谁呢!史王爷更有藉口不跟原主成亲了。要我说不成亲是好事。免得史王爷被皇帝拿下时,原主就成了罪眷。可原主难过得紧,归罪於心霓和那俩恶棍,含羞带恨的,就给手帐加了个锁。
而现在,两个恶棍si了。
不晓得是怎麽si的。反正不是我g的。我也很好奇,不如等我这次si前还有剩下的分,查询一下看看好了。
这两个恶棍身份低微,si得也无声无息。另外有些人出事,动静可就大了:世子也si了。
心霓回来时,正赶上他出殡。
心霓其实没有一回来就找我,而是闷在蜜糖铺子里忙了三天。我也知道那边有多少首尾等她处理,真是辛苦她了。
三天後心霓来拜访我。她黑了些,结实了些,也沉稳得多。难得没有一露面就跳脚发飙,先送了礼物给我,是路上买的些布老虎、泥娃娃等玩艺儿,并些酸甜小食。我受宠若惊,没劳动她提起,就主动问:“听说二妹妹铺子里辞了些人?”
“是我留不住他们。”心霓答得很客气,又问,“姊,你可知道大哥已经加价,将最顶尖的蜜源买断了?”
是啊。那大蜜铺子做到本城头一份,平常不但质量可靠、童叟无欺,而且富贵人家要用到最好的货,也是先想到这家。可是接下去,它就拿不出最好的时新货了,而杏花小糖取代了它的地位。
我作惊讶状:“大哥作出这种事来!那你这次进货岂不是进不到好的?只进到普通的货麽?”
心霓点头:“但他垄断最优货源花了高价。为了下调成本,他希望我把这次买到的普蜜,以更低的价格销给他一部分。”
我替心霓不值:“你辛辛苦苦进来的货,凭什么要便宜卖给他?”
倒是心霓理路清楚:“我已经像你说的,准备把铺子摆出去卖了。最近铺子盈利额仍然不好看。卖货给他,利润就算低些,好歹是利润,帐面上漂亮些,整个铺子盘得出价钱。”
我非常难过的样子:“唉!二妹妹!这真是……”
“是我技不如人,也只好ch0u身,免得以後输得更惨。”心霓直视我,“倒是姊姊以前说过愿意帮我从大哥手里买回我爹娘的田产,不知这话还作数么?”
她目光也b从前犀利得多。我有点慌,还是努力笑道:“嗯!我想办法同他说说。总归尽力……”
“那就拜托大姊了。大哥自从你怀孕嫁人,也不知怎么就不见人了。”心霓视线好像能看穿我似的。我沉默着,她忽然笑了:“我想他说什么娶媳妇,这么多时日,怕有什么隐秘的好买卖做呢!大姊,我们一家人,他有什么好去处,我也不问,总归盼他好的。只愿他自己好了,也放我一条路,别b太紧就行。”
我讪讪道:“……是啊。”
她自己也忙。我送她出门。隐隐听见哀声,是年小世子出殡往这边过。心霓往那边望了望,表情茫然。
原主的记忆中,她跟年小世子结亲,可甜蜜得不同寻常,把原主气得够呛。我这个的得到她所有财产。
我心疼,又忐忑,亲自拿热手巾要给她揩脸。秀秀给她端蜜枣糖瓜子。心霓摇摇头,要一大杯蜜水,咕咚咚像老农饮凉茶一样灌了下去,这才扬起脸来,表情复杂的看我:“你也不怕我揍你?”
“真不是我!”我赶紧表白——我没有那麽下作,不曾安排当地男人强j强娶她——同时我拜托秀秀再换块热手巾:手里这块凉了。
“……我也知道不是。”心霓瘫在椅背上,呼出一大口气,沉痛而讽刺,“那些人发自真心、迫不及待,哪里是靠你才鼓动起来的。”
我拿新换的手巾。软绵绵、热腾腾,给心霓慢慢的揩脸。
水气氤氲。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与生俱来很有能力,开窍之後也很努力,可有时候周遭大环境像是铁壳一样碾过来,非要你化作春泥更护花。你能怎么办?
心霓的脸陷在手巾温热的柔软中,埋在我的手里,好一会儿。
我们都没有提那缓缓洇开的sh度。
好一会儿,心霓抬起脸。我还是拿面脂给她润面。她可怜连红yan的嘴唇都乾裂开了。
她哑着嗓子道:“你是怎么做的?一开始接手铺子田地,你怎么就红红火火?”
到底拆穿了唐伺饴与晗饴的身份二合一。
我没有否认,只陈述事实:“你知道小唐老板是个男人。”
毕竟装成男人是方便得多。
心霓再忍不住,嚎啕大哭,甚至在地上蹬着两只脚:“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秀秀纤劲的手指,紧紧攥着水盆的边沿。
我慢慢道:“即使是男人,也会战败而si,肝脑涂地,客si异乡,五马分尸。输赢分际,光是哭喊不公平,有什麽用?这里没有一个法庭,是你证明了不公平,庭上就把一碗水端平送给你享用的。”
心霓仰起脸,直视着我:“我知道做生意不容易了。就算要做田地也很困难,你是有意要我自己尝试的吧?现在我尝到滋味了。我该怎么办?我都已经受到教训了,现在你建议我怎麽做,可以教给我了吧?”
怎麽做啊……我建议:“你可以嫁人。虽然名声坏了,我们找找,还是能找个老实人。我们再给你凑份嫁妆,豪华是不能了,总还保你一个殷实。我这里尽力给你撑一个可靠娘家,你那边跟丈夫好好过日子,夫家当不至太欺侮你。最好你生个儿子,以後儿子孝顺你,你就舒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