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利老板的亲事就这么定了,心霓反对也无用。
我倒是问心霓:“晗饴给利老板作妾,不跟你争史王爷了,你不是该高兴吗?反对什麽?”
她大眼珠子乱转:“反正,反正你计谋多端,一定有鬼!”
我道:“行,那你主动退了王爷这头亲事呗!”
她立刻道:“那你把吃了我爹娘的产业都吐出来还我,我就退呗!”
“看,偏题了吧。”我也很无奈。
“只不过把我爹娘留下来的产业还我而已,你亲妹妹就可以嫁王爷耶!”心霓努力跟我谈判,“这不是,多好的事儿吗?”
“这,就是见仁见智的事了。”反正我觉得手里的银钱b史某人靠谱。如果真嫁了那雍容清贵的史某人……我还怕几天之後就被谋害得si无完尸呢!没这个信心跟他正面y杠。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哦!”心霓恍然大悟,“你宁肯让你亲妹妹大着肚子给人作妾,也不肯吐出产业来还我啊!你好渣!”满脸都跳“冷血自私”的反感分给我。
我很受用。
但心霓就忧郁起来了。她身为nv主,仍然有命定的善良值。我拒绝与她谈判之後,唐晗饴不能嫁给腹中孩子的生父,只能被冷血兄长卖给另一名肥腻商人,这让心霓很不忍心。她甚至想去说服唐晗饴与自己统一战线,共同对付冷血的小唐老板兄贵伺饴。
可惜明面上,唐大姑娘晗饴还在老家绣楼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作个乖乖的待嫁闺nv呢!我得再过个把月才去“外地迎娶我那相好的”,顺便把nv身的我换回来成亲。
心霓忧郁的筹划了一会儿,决定出门游春。
我知道她游着游着就会蹿去老家试图跟唐晗饴碰面的,也没问她具t打算怎么走,是行舟还是策马,反正她是博学的nv主。
趁肚子太大之前,我得忙着安排一下铺子里的事宜。以便等我安胎生产不能露面的时候,它们还能一直盈利。
这几天,心霓时不时就给我跳出个反感分高峰。我算算她脚程,应该还没到老家啊,那就是路上马伤了蹄、舟惊了浪之类的,种种不顺,她都迁怒到我头上。
我甘之如饴。
再过几天,她应该是到老家了,再怒跳反感分,必定是把守绣楼的家人们不许她进去。
等她终於想尽方法上了楼,见到里头佳人不知何处去、燕子空锁冷香楼,气急败坏“啊啊狡诈多端的唐兄贵把双胞妹妹藏起来了!!!”我这边叮叮叮又收一拨分。
然後她就该气呼呼的回来了。
我呢,量量腹围,整束一下,去拜见利老板的结髪夫人。
她未必想见我,好在要进她家门,也没有那麽难。
原主的甜品铺子做得这麽好,人人ai吃,利老板家里也订货的。像这种订单,铺子里也总提供送货上门的服务。这次就由我亲手送进去。
进去之後,我就表明身份,并求见利夫人。婆子怔了下,倒也进去通传,出来转达利夫人的意思是:多承小唐老板亲自上门,怎么敢当,不过男nv有别,她也不敢招待,只好送客了。
半个字都不提亲事,也没有一声脏话,就要把我赶出门。
听闻利夫人是好人家出身,自己人才也极好,只因家道中落,无奈何嫁给利老板,倒是利老板高攀了,无怪乎镇日价惧内呢!
我笑着将男帽抹下来,对婆子道:“则我便是唐晗饴,都是nv儿身,便还请夫人垂怜见我一见了。”
婆子又愣住了,上下看我一看。
秀髪垂两肩,我固然更nv气了,但这世界并没有男的非要剃掉头髪的风俗,故光靠发型也做不得准。
这个世界的男x倒也有剃胡子的,也有本来就不长什么胡须的,原主就被归为“面白无须”一类。而nvx也有t毛旺盛、乃至唇角微微髭须的。从这点来说,原主本身就雌雄莫辨。
我自陈nv儿身时,声音倒是变了。原主本来就两副声线,低沉些的男装时用,清越些的nv装时用,但相差也没有非常大。
所以婆子看着我,更疑惑了,目光落在我脖子上。
我没有打开衣领给她看,倒是拉着她的手0我肚子。是有一些儿显怀了。婆子像烫了手一样忙忙退开,要跑到後头去说,又回来让我坐着,又急步折向後头,差点没绊着门槛。我道:“妈妈你慢些儿。”
婆子再回来时,神情很复杂,搀我进内院花厅,引我在下首坐了。上头坐的利夫人,我总算亲眼得见。
那是奚亦善。
上一世,不管出於什么原因,她待我总b待大少爷还好,令我一见就忍不住心里有一块地方柔软下来,几乎想哭。
这一次的剧本,她年轻很多,也胖些,肌肤饱满,是花正盛开在枝头的样子,硕大、洁白、沉甸甸的香,於午後yan光中,几乎有些慵懒。我想她这一次的日子过得应是不错。
就放心很多。
她也打量我,一点点的,虽然不太情愿,神情还是喜欢起来:“我见犹怜,何况老奴。令兄很招顾客们喜欢,应是沾了像你的光。”
我道:“夫人取笑了。”
她道:“你怕过了门我为难你?今日特意上来打探的?”
我道:“夫人取笑。说是利老板惧内,实则他在外头不便推辞的,都以夫人的名义推托了。夫人合该问他要劳务费哩!就算平时管着他些,也是为他好。我如今又有上好的生意请夫人发财,夫人为难我做什么呢?”
奚亦善笑容浓些,听到後头,问:“发什麽财?”
我倾身向她,轻声道:“我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利老板的。”
奚亦善眼神一变。
我道:“我那堂妹在街上嚷的,可能夫人您也听说了……家兄虽然替我打掩护,实则我是怀了,一位贵人的血脉。那贵人如今不便娶我。以後总要接孩子回去的。到时候,怕他不给你大笔赡养费吗?”
奚亦善呆了呆:“我为何信你?”
这次就轮到金钱的力量来说话了。
我从袖子里0出一对金条。
金子的购买力是银子的十倍。原主上次几个银锭就能雇人行凶,而我这儿一对金条,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够普通家庭活个好几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