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国内有些顽固而迷信的老人,不管头疼脑热什么毛病,都拿一小撮香灰冲水喝下去,以为这样就能包治百病,然后死不死等着看天命。
喝还是不喝?
不喝,老酋长菲利希安会不会觉得受到冒犯,然后部落来个海天人肉盛宴?
喝?
直觉告诉他,少女莉莉都认为他喝第一口都有可能直接吐出来。
内心挣扎着,曹沫心想他现在的状况,确实比刚醒过来要好上许多,总之喝不死,总不能还没有等到郭建赶回来给他“收尸”,就被赶出部落吧?
他接过药碗,捏着鼻子将入嘴粘稠感极重、都不敢随便比喻以免恶心到读者的绿汤药咽进肚子里去。
好一会儿,曹沫才压住恶心劲,没有吐出来。
见卡布贾松了一口气,一脸欣慰的样子,曹沫差点将破碗剩下的药渣子泼他脸上去。
卡布贾虽然仅仅是分公司在德古拉摩当地雇佣的司机,但他从奥贡大学毕业,学历比高中肄业的他还要高,怎么就没有一点科学素养跟精神?
还是说他被老酋长的孙女迷得失魂落魄,连东西南北都不知道了?
还有,老酋长菲利希安号称方圆多少里最具权势跟财富的人,拿给客人喝药的,就一只粗糙的陶碗?
金矿不是酋长家的私产吗?
怎么也得有几只金碗,才显出部落酋长的气派啊!
看到曹沫将汤药喝下去,约鲁巴少女莉莉兴奋的眉飞色舞,但曹沫强烈的直觉她是幸灾乐祸。
唯有幸灾乐祸的快乐才如此纯粹。
真是见鬼了。
曹沫心想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感性的人,怎么会有这种强烈的直觉情绪,难道自己被蛇咬了一口,心理上先变性了?
又或者……
曹沫赶紧拉开裹尸布一般的被单看上一眼,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很壮硕的,没有平白无故的消失掉。
心理上女人就女人啊,社会上那么多娘受,也没见谁受歧视啊?
……
……
看到曹沫喝下草药,卡布贾叫他躺下来歇息,他则与约鲁巴少女莉莉坐在一旁聊天。
直觉告诉曹沫,卡布贾的眼神里,有一种将莉莉的长裙当场扒下来的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