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逮住刚洗过头、正站在阳台前拿着干毛巾擦的宋雨晴,问道:
“国内生什么事了?谢思鹏、郭建他们在隆塔都有现了,前些天遇到他们正大规模采购物资材料呢——杨德山应该投不少钱?他怎么都不过来看一眼,全交给郭建负责?”
“集团好像要整合出一个海外投资事业部来,杨总多半是为这事脱不开身吧。”宋雨晴说道。
“集团要搞海外投资事业部?”曹沫微微一怔,颇为意外的问道。
他倒不是怀疑宋雨晴的消息来源。
宋雨晴比曹沫大四岁,但她大学毕业后才应聘进入东盛,也就比曹沫早两三个月。
不过,宋雨晴的丈夫周军则是东盛年限较长的老员工,她后期都在靠近高层的财务部工作,人美又遭人喜欢,远在德古拉摩,每天都有一堆同事陪在QQ上聊天打屁,小道消息可比出国前仅在机修车间待过两年的曹沫多得多了。
“集团真要整合搞一个什么海外投资事业部,杨德山要争权夺利,确实没有办法脱身呢。也不知道集团会不会往我们这里增加投入,又或者说西非分公司换个老大之后,再增加投入?”曹沫感慨地说道。
“可不是嘛,我这几天就担心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什么了。”宋雨晴说道。
“哈哈,也是!”曹沫打了个哈哈,说道。
他心里想集团建海外投资事业部,要是将海外市场的开拓重点放在非洲,他还想留在西非分公司摸鱼白拿薪水就困难了。
不过,伊波古金矿开采也逐步进入正轨,他就算是被西非分公司开除,似乎也没有什么影响。
“杨德山、郭建那边的事,你不掺合了?”曹沫问道。
“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还怎么掺合啊?”
宋雨晴优先考虑的,还保住眼前这份不错的工作。
她在德古拉摩,工资、补助标准比曹沫要高不少,一年正式到手有两万多美元,在德古拉摩都足以过上雇用保姆、司机、保镖的阔绰生活了。
即便在国内,她这个收入,也要算白领阶层里的高薪了。
说到这里,宋雨晴又不无怨气地说道。
“再说,他们也不乐意我再掺合进去啊。”
曹沫笑笑,最初杨德山找许盛过来,就没有明确说要给宋雨晴股份。
现在又有谢思鹏掺合进去,而谢思鹏有资源、有资金、有渠道,占股必然不能低,那摊到杨德山、许盛头上就更低了,还要安慰性的给郭建一些,就更不可能剩给宋雨晴了。
“手好累啊,头太厚,太难擦干了,但是德古拉摩这天气,头不擦干,太难受了,早知道就不洗头了!”
德古拉摩这时候属于正常停电,洗过头后不用能电吹风,宋雨晴就歪着头站在阳台上拿干毛巾搓湿头,T恤斜下来,露出一截精巧的锁骨,但一会儿她胳膊就酸得受不了了。
德古拉摩的雨季还没有过去,空气潮湿闷热,洗头不吹干、擦干,会特别的难受,而宋雨晴又爱美,留一头瀑布似的长,哪一天不打理就受不了。
“雨晴姐,我来帮你。”
曹沫乖巧的从宋雨晴手里接过干毛巾,但见宋雨晴随后伸手抓住领口,他恨不得将毛巾扔下楼,让宋雨晴该干嘛干嘛去。
看两眼,她那两砣肉也不会少一两!
“郭建他们到底有什么现?”曹沫见宋雨晴确实无意再跟杨德山、郭建他们掺合到一起,也就随意的打探道。
“他们找到金矿的部落,距离你不是很远,好像叫什么乔奈村。听他们的意思,乔奈金矿不比伊波古金矿差,但能采的是岩金,没有现砂金。而许盛、谢思鹏他们以前在国内好像主要是开采砂金,——我也不是很懂,砂金跟岩金有什么区别?”宋雨晴扑闪着明亮的大眼睛问曹沫。
“岩金矿就是岩层里含有金沙、金渣,破碎后就可以采集出来,但岩层的破碎以及随着开矿深度的增长,投资以及开采的难度都要高一些。当然,要真正能找到富矿,收获也非常大。欧美在卡奈姆的采金公司,主要就是开采岩金,每年可了。当然,浅表层的岩金开采,也没有什么难度,就是前期的设备投资,可能比他们预想的要大一些。”
曹沫跟宋雨晴解释道。
“要是岩金矿藏附近有河流育,成千上万年对含金岩层不断的进行风化侵蚀,那岩层里的金沙、金渣,就会一点点的剥离出来,随着流水沉积到河床沟谷的土壤里,挖掘机取土淘洗就能采集黄金——这就是砂金。砂金淘选工序也是最简单的,古代拿个筛子,到河滩上淘金,也能有收获,要不然怎么说淘金者自古以来一直都有呢?伊波古金矿附近恰好有鹿角川河育,既有岩金,也有砂金,就是含量低了一些。当然,要不是含量低,就早被欧美大公司占去了,人家可是从殖民时期就进入非洲掠夺资源了,哪里能轮得菲利希安家族去喝汤啊?”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宋雨晴上回跟曹沫在一起时,偷听到郭建与许盛的对话,得知杨德山并无意直接给她留股份,心思就淡了,也就没有怎么关心这事。
当然了,她不想得罪杨德山、郭建,也没有明确说要退出;郭建、许盛他们偶尔回德古拉摩,商议事情时,也不会刻意避开她,倒是知道他们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