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智盯秦嫣看了眼斜笑道:“管家婆。”
随后淡然地问:“恒全听过没?”
“有些耳熟,不太清楚。”
“05年左右,钟汇和恒全谈拢,利用地产和股市的周期性螺旋上升趋势大量买股买地,恒全在钟汇的误导下杠杆失利,钟汇却拆分上市,乘虚而入吃了恒全有了后来的经全商业,获得了大量的现金流,盘活了手上的富汇食品。
恒全的方总一年后东山再起自立门户,偏偏企业名字叫重全,寓意重新拿回恒全,可惜一直不温不火,没多久范家搬来东海岸,第二年重全开始慢慢有了起色,短短五年内,光经全商业流向重全的资金损失高大三个多亿。
不管范家因为什么原因搬走,当初范太太也的确从钟洋身上拿到她想要的东西替范先生抵了牢狱之灾。”
秦嫣听到这直接将椅背调直重新坐了起来:“牢狱之灾?”
秦智已经将车子拐上高速,直奔南城。
“嗯,范先生大概有什么致命的把柄在那个方总手里。”
窗外排排侧柏快速掠过,正午的烈日刺得人睁不开眼,秦嫣的心里仿佛堵着什么东西,上不去下不来,她虽然料到范太太接近钟洋是带有目的性,事情被传成这样,范先生依然不离不弃,他们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如今才会搬来这个三线城市深居简出,但没有想到真相令人如此窒息。
让她想起一句话,人人都有辛酸的泪,没人知道痛苦会在哪个时段出现,也没人清楚,下一站是不是就能看见天明?
就在秦嫣的思绪越飘越远之际,秦智冷不丁地问了句:“有多大把握?”
秦嫣转头手指点在他的手机上:“照片拍了吧?”
“嗯。”
“这就是我的BUFF。”
秦智没再说话,眉宇深锁,目光复杂地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子开到南城正好一点多,秦嫣直接让秦智先带她去买身衣服再赶去考场,秦智这才知道她早上那句“这样挺好”是为了用苦肉计为自己的胜算增加筹码。
曾几何时,他的妹妹在他心中还是那个单纯得如高山流下的清泉,可在这波橘云诡的东海岸,清泉永远无法流到最后,只能要么狠,要么滚!
在秦嫣试衣服的时候,秦智跑到楼下帮她买了个手机,又从KFC拎了一个汉堡一杯水塞给她,让她在路上吃了。
秦智车子开到考场楼下,秦嫣正好吃完,刚准备下车,秦智拽了下她,从车里摸出一个口罩扔给她:“别吓着监考老师。”
秦嫣无奈地看了看镜子中怪异的模样,乖乖把口罩戴上了。
临考试前五分钟,秦嫣还在和陆凡通电话,将所有事情安排好才卡着点踏入考场。
而秦智在秦嫣走进教学楼后,方向一转直奔会议中心,下午整个礼堂坐了满满当当的人,这次启动会关乎到太多人的利益,很多商界大佬都特地前来见证这个历史性的时刻。
当南北两方签字落章后,许多人的心中大石都瞬间落定,整个礼堂传来震耳欲聋的掌声,南禹衡一袭戗驳领黑色西装,优雅的弧度衬得他气宇不凡,他缓缓起身迎着掌声走入人群中,许多人围上前握手道贺,那是他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刻,聚光灯就在他的头顶,全场目光聚焦在他身上,他精致的五官璀璨夺目,仿佛连这礼堂的屋顶都遮不住他难掩的风华!
他就这样立在人群中,英姿飒爽,气吞山河。
越来越多的人朝他围来,工作人员邀请他去会议厅,就在他准备离开礼堂时,忽然看见从远处走来的秦智,他对旁边人说:“等下。”
便跃过人群朝秦智看了过去嘴角透出一抹难得的笑意:“怎么来了?”
秦智的表情却一如往常的冷淡,甚至还有些寒意:“来向你道贺。”
“谢谢。”南禹衡一只手抄在西裤口袋里,平静的眼眸里蕴着一丝光彩。
秦智却冷冷地回道:“不用谢,毕竟是我妹用命换来的。”
南禹衡的神色猛然僵住,眼里的漩涡不停下陷,声音徒然阴沉地问:“你说什么?”
旁边的人在不停催促他:“南理事,去宁市的车子安排好了,您大概什么时候方便动身?”
南禹衡却目光焦灼地盯着秦智:“她在哪?”
秦智淡淡吐出两个字:“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