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将将泛白,贺相元醉醺醺的回到贺府。
“站住!”
刚进门,就听到一声暴喝。
贺相元抬头,勉强睁眼看去。
就见父亲贺明荣负手站在前廊下。
“我说爹,这个点您老是没睡,还是刚醒啊?”贺相元嘴边是吊儿郎当的笑。
看到他这副样子,贺明荣心里就来气。
“你还有脸回来,昨晚又去哪里鬼混了!”贺明荣沉声说道。
“您看我这样子,还能去哪啊?”贺相元满不在乎道。
“你!”贺明荣气极,“这么大个人了,一天天就知道喝酒闹事,你看人家姜辞砚,同样的年纪已经官拜四品,你呢,就知道游手好闲,不学无术。”
听到姜辞砚的名字,贺相元的眼中漫上冷意。
“您这么喜欢姜辞砚,干脆认他做儿子啊,看人家搭理你么。”贺相元出声讥讽。
“你!”
“爹,您的心思我还不知道,自从祖父致仕回了老家,您天天深居府中,不问世事,生怕圣上对您起疑心。”
“不过到底是真的隐世,还是另有所图,您自己心里清楚。”
“您放心,您不敢做的事,儿子替您去做。”
贺相元懒懒开口。
贺明荣心中一紧,质问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做大官了。”贺相元笑道。
“我警告你,不准胡来!”贺明荣厉声道。
贺相元摆摆手,不再理会怒极的贺明荣,晃晃悠悠回到房中。
“少爷,这试题。。。。。。”一旁的心腹问道。
此时,贺相元眉眼冷冽,脸上哪还有一丝醉意。
“去寻个学问高的人作答。”
心腹点头应是。
姜辞砚,人人都夸你富有才华、心思谨慎,这次小爷就让你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第二日,城东客栈。
眼下科考在即,学子们都十分紧张。
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几名学子相约在楼下茶馆聊天放松。
“唉,寒窗苦读多年,到了如今反倒紧张起来。”一名学子叹口气道。
“这不是正常吗,你以为人人都和姓章的一样淡定啊。”另一名学子说道。
“你说这章怀允也是神了,平日里默不作声的,倒是真能沉得住气。”
“你懂什么,人家这叫胸有成竹。”一名学子说道。
“怎么说?”其他人纷纷好奇。
“那天我去他房间借笔,正好见他在写一篇策论,我趁机看了看。啧啧啧,人家那文笔、那水平,咱们考三回也赶不上!”那名学子说道。
“有这么厉害吗?”其他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