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泽忍着疼痛起身,踉跄地朝一旁的黎安伸手。
宋朝瞥见,拿出别在腰间的警棍朝范泽扔去,咔嚓一下,是手腕骨裂的声响。
“啊!”
男人跪地蜷着身子哀叫,痛得几乎断气,狼狈模样丝毫不见刚才的嚣张。
另一边的三人,也被阿弗轻松制服,周遭一片鼓掌叫好声。
宋朝把玩着刚夺下的银色小刀,缓步向范泽走来。看着有些面熟的模样,范泽出声:“你是宋朝?”
“还记得我呢?小时候的打,这么快就忘了?”
“黎家给你的一百万呢?”
“花,花完了。”
“啧!”
宋朝舌尖抵了抵牙,打开的小刀合起,俯下身对着范泽一字一句说道:“那你就去监狱,赚出来,还回去吧。”
警车驶来,宋朝看了眼黎安,派阿弗跟着,闹事的五人被带走。
“宋校宋小朝啊。”韦翰急忙改口。
宋朝转身:“韦校长。”
“身手不错,咱们学校的安全等级又上升一个层次。”
宋朝看到韦翰身旁的男人微微一愣。
“这是来咱们学校教授管理学的老师,祁向。”韦峻介绍道:“祁老师,这位是学校的警卫安保人员,宋朝。”
两人都没有动作,宋朝面色淡漠,祁向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浮上心头。
看着两人对视,韦翰出了声:“怎么,你们俩认识?”
宋朝先一步否定:“不认识。”
“韦校长,我们先走了。”方泊山出声打断氛围。
“好。”
“怎么回事?”宋朝看着车子行远,回头看着韦翰。
“管理学的李老师有点作风问题,辞退了,教学部开会决定请朝安集团的祁向临时授课。”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宋朝转身回到警卫室门口端起饭盒,指骨处微微泛红,试着握了握也没在意,拾起筷子继续扒着饭。眼前出现拿着跌打喷雾骨节分明的手,宋朝抬头,看到穿军训服的叶晋东。
“我们,谈谈。”
警卫室内,风扇摇头晃脑往四周输送凉意,叶晋东站在一旁,看宋朝坐在桌前吃着所剩一半的饭。
“姐”
宋朝一记眼刀让叶晋东将话语咽了回去,拳头垂在裤脚钱下决心握了握。
“你也别怪干爹,你离开之后,他就病倒了,头发一夜变白,彻夜抱着你和宋阿姨的照片流泪。当时公司也是郭叔叔、顾阿姨和我妈,全权打理。”
“我知道,我没资格叫你姐,但我从小就打心里把你当我姐来看。”
“你现在能力强,知道的也比我多,我不求你能原谅我妈和叶觅彤,但我求你留她们一命。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宋朝嚼着沾染料汁的米饭,沉默听着。
“后天的新生晚会,你能来看我节目吗?”
叶晋东开启盖帽,拉过宋朝放下碗筷的手,就像小时候那样,喷洒药雾,清凉的风轻抚指骨,浓郁草木味带着往昔回忆。
那年宋朝也像今日,护着黎安出手打范泽,教师办公室里,一番来龙去脉,宋朝偏头站着,范泽哭着道歉,范同吴菲鞠躬道歉,叶央熟练赔付医药费。
回家路上,坐在后座的叶晋东,拿出从医疗室要来的喷雾,抓过宋朝受伤的手,小心吹走药效刺激的疼痛,一次,两次,无数次。
晚上沾血的裁纸刀,第二天找不到,桌上多出的纱布,伤口愈合的药膏。教室座位多出来的苹果、面包、糖果、饼干,一个默不作声,一个默契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