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可得凭良心!”
送钱上门的军功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与他一笔笔算了起来:
“刚才来时,半路被你那位尊敬的山长截了胡,抽走五百两,说是你同意的,你认是不认?”
“……认,彼其娘之,这我敢不认?”
柴天诺满脸幽怨,若是自己敢说一个不字,山长能把自己活活掐死!
“你这段日子骑的那匹坐骑,可是你们山长亲自去兵部借的,甲字一等的赤红胭脂兔,那可是妥妥的千里驹,怎样,骑着舒服否?”
“原来是千里驹,难怪跑得那么快那么稳,骑着确实舒服。”
柴天诺恍然大悟的点头,和之前建府剿匪时骑得那匹雪花青相比,赤红胭脂兔属实强了太多。
“你是骑舒服了,就没想到要好好照顾它?!”
嘭的一声,这回换军功官拍桌子了,吓得柴天诺一哆嗦,怎么个意思这是,咋地比我这苦主还要横呐?
“也就十来天的时间,背上的毛也磨秃了,肠胃也让你给整坏了,那可是你战友,你便如此待它?!”
军功官怒了,柴天诺萎了,这事是自己做的不地道。
走之前马术教习吩咐了多次,一定要保证坐骑的营养,豆子鸡蛋必须给足,可自己风餐露宿,许多时候赤红胭脂兔只能啃枯草。
每日驮着自己跑那么多路,却只吃点没有营养的枯草果脯,自己确实没尽到责任。
“花二百两与它治病调养身体,你有意见?”
军功官斜眼望向柴天诺,柴天诺使劲摇头,若自己敢有意见,那真就畜生不如了。
“至于剩下的一百两,则是陛下新出的税收政策,所有军功犒赏皆五十税一,这个,你也有意见?”
“没、没意见,绝对没意见!”
柴天诺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奶奶个熊的,天齐大帝亲自制定的政策,自己若有意见,那不成了造反?
如此算来,自己这八百两银子,还真是各有各的去处。
柴天诺原本以为四千多两银子那得如座小山,可真正拿到手,不过是四十二张羊皮纸做的银票。
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瞅了半天,柴天诺忍不住叹了口气,虽然知道这玩意值钱,可拿在手里的感觉,那真是比银锭子差老鼻子了。
日子波澜不惊的过着,眨眼便来到了阳春三月,早的嫩草柳芽儿密密麻麻,给原本灰蒙蒙的天地染上一抹活泼的绿色。
手里有了钱,柴天诺和家中联系也频繁起来,隔三差五便写信往回邮寄,其中66续续寄回去不少银两。
自己这算财了,怎地也得让义父阿娘还有玉珍儿过得好点不是?
每日依然是不断地打磨根基,柴天诺觉自己虽然距离宗师越来越近,却总是差了些意思,仿佛有道看不见的屏障挡在眼前,总也跨不过去。
为此柴天诺专门找到自己认识的大宗师,山长大人,询问该如何跨越屏障。
结果不修边幅的山长大人给了个不修边幅的回答:
“毛的屏障,真若是有,一脚踹开不就过去了?”
“也就你这种喜好骑墙四六不靠的主儿会有这臭毛病,真正的武人绝不会有屏障,积累够了,自然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