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倾眉头紧皱,思索着脑海中关于镇国侯的记忆。
老人精神矍铄,身材瘦削,须发已经花白。
那是原主极小的时候,年事已高却依然要去战场的镇国侯,在出门前抱了她。
“九倾,等祖父回来。”
镇国侯看她的时候满眼疼爱,看云鹤野的时候却只剩下了怒其不争和失望:“云鹤野,你们若是再敢欺负倾儿,等老夫回来定然不饶!”
这是侯府唯一一个对原主好的人,可惜那次上战场之后,镇国侯就应了阴虎符谁拿谁死的传言,再也没能回来。
寒帝虽然极尽哀荣,甚至让游手好闲的云鹤野继承了侯位,可侯府也只能是云侯府,不再是镇国侯府,十多年来一蹶不振。
所以,云鹤野才迫不及待地想要往上爬,想把聪明又不折手段的云宝珠嫁入皇室,想杀了渊王,讨好寒帝和容妃。
云九倾深吸了口气,走到了镇国侯的牌位前,恭敬地行了一礼:“祖父,您若是在天有灵,不如告诉我阴虎符在哪儿,我现在很需要这个东西!”
她实在是毫无头绪,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佛堂里一片寂静,云九倾失望地起身,却刮过一道冷风,把镇国侯的牌位吹到了地上。
云九倾扭头看去,只见用上好松木做成的牌位已经碎成了两半。
她连忙捡了起来擦了擦,准备物归原位时却见本来摆放牌位的地方有一块浅显的痕迹。
云九倾眼底划过亮光,
手指轻轻地按下那块小小的木头。
顿时,那佛祖往左边移动了一些,露出了后面的东西。
一大堆金灿灿、明晃晃的金元宝,就这样出现在了云九倾面前。
少说也有千两。
云九倾眼底满身亮光,她惊喜至极,大步走了过去。
除了金元宝之外,还有一封信,只是可惜,没有阴虎符。
云九倾想了想,把金元宝都装进了神农戒中,正要看那封信,却听到外面巡逻的侍卫走了过来。
见佛堂的门开着,两个守门的丫鬟晕倒在地上,侍卫们顿时大叫了起来:“谁在里面?”
云九倾眉头紧皱,忙把佛祖物归原位,翻窗逃了出去。
她身姿轻盈,如同一只燕子般越过墙头,后面的侍卫们也追了出来。
整个云侯府都乱做了一团,云鹤野和林氏也被吵醒,怒气冲冲地来了佛堂。
“爹!哪个不要命的贼竟敢动爹的牌位!”
看着桌子上碎成了两段的镇国侯牌位,云鹤野气的发抖,可他也没多管,直接打开了机关,检查佛祖身后的暗格。
看着金元宝们不翼而飞,云鹤野险些没晕过去:“那可是侯府仅剩的元宝了,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做的?等本侯抓住了他,必然要把他千刀万剐!”
侯府亏空多年,早已经只是一个空壳子了,就连祖宗留下来的大批产业和钱财也都被消耗殆尽。
否则,他也不会如此着急地想要跟宫里扯上关系。
“好好的侯府怎么
会进了贼?还偷了如此隐秘的佛堂?”
林氏脸色惨白,眼底闪过阴毒和恨意:“侯爷,定是云九倾那个贱蹄子做的!她今日才回府,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不是她还能是谁?”
侯府早就亏空了,那些祖宗留下来的金元宝也只剩下了一千两,是她准备给云宝珠置办嫁妆用的,可现在却不翼而飞,这让她怎能甘心?!
云宝珠也急的直跺脚:“爹!那可是我的嫁妆!定是被云九倾偷走了!嫁妆都没有,我还怎么嫁给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