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君执天在极天城的形象变得好一点,应怜决定自己亲自来写请柬。
写请柬的时间通常放在晚上,因为白天要和君执天在一起。
这些天来,两人要么使用伪装术,去临渊城逛街,要么待在金宫里一起看书。
应怜更喜欢前者。
和君执天一起看书时,他总是不安分,想偷偷做点小动作。
屡次三番之后,应怜忍无可忍,“你不能去处理政务吗?”
这些天,她就没见他批改过公文,或者召见过下属。
和应怜在一起的时候,君执天不喜欢被打扰,这点他的下属也知道。因此,这些天,也没魔族敢来通报。
也不知道魔界是怎么运转的。
“等你睡了,我再去。”君执天道,“而且,也没什么要处理的。”
应怜:“……”
君执天这个魔君当的,一点也不称职,根本没把魔界放在心上。
也是,三界他都不在乎,何况一个魔界?连打下来的妖界,都被他转手就送给她了。
入夜时分,她终于成功把君执天赶出卧房,自己则坐在书案旁写请柬。
她手持毛笔,对着面前空白的请柬发呆。
旁边,一叠请柬高高摞起,这是她这几天的成果。
应怜托着脸,望着请柬的受邀人一栏,此时,天机镜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怎么不写了?”
自从应怜和天道撕破脸,天机镜权衡了下,也果断弃暗投明,彻底站到了应怜这边。
作为投名状,它还对应怜和盘托出了天道的计划。
这几天,极天城那边都没传来讯息。应怜想了想,问天机镜,“你有打听到极天城的消息么?比如说,师岸放我走后,是否受到了天道的惩罚?”
天机镜道:“窥心说,师岸回到极天城后,第一时间就要把它拆了。既然还有心思秋后算账,应该没被惩罚吧。”
“师岸要拆窥心做什么?”应怜疑惑。
“因为他事先交代窥心,凡是进秘境的,都要拉进幻境,一个也不许漏。”
提到这个,天机镜也很为窥心镜感到委屈,“窥心忠实地执行他的命令,在他进去后,把他也拉进幻境,师岸就发怒了!什么道理!”
“……”
不知道该说窥心镜死脑筋,还是该感叹师岸居然会发火。应怜捏着笔,陷入沉思。
直到一团墨汁从笔毫处坠下,在受邀人处洇开黑色的墨渍,她才如梦初醒。
这张请柬已经不能用了,应怜急忙放下笔,换了一张新的。天机镜道:“我觉得你在发呆。不应该啊,有什么事,能让你那么困扰?”
应怜道:“令我困扰的事有很多。”
“别太担心,我觉得,你这些烦恼,君执天都能替你解决。”天机镜安慰她道,“反正你马上就要嫁给他了,直接告诉他不就好了么?”
应怜:?
她突然发现,天机镜彻底弃暗投明后,从天道的眼睛,摇身一变,成了君执天的跟班,不遗余力地说他的好话。
她怀疑道:“你怎么这么向着君执天?”
天机镜:“……因为他修为高,三界强者为尊。”
呵呵,它是不会告诉应怜,君执天趁着她睡觉时,把它抓出来又威胁了一遍的。
为了确保它忠于他,他还在它身上下了禁制。幸好没给它什么强人所难的任务,只是吩咐它在应怜面前,多维护下他的形象。
然而它不说,应怜也能大致猜到。她轻哼一声,“你是怕他把你打碎吧。不过,我的这个烦恼,君执天解决不了。”
天机镜好奇道:“究竟是什么?”
什么烦恼能让君执天也束手无策?
“婚礼在金宫举行,我要向极天城寄请柬。”应怜道,“那么你说,我如果邀请师岸,他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