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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吃吗?”

袁明问,蒋一木点了点头,嘴巴鼓了起来好像只仓鼠。

吃饭的时候,男孩的眼睛还是一直瞟向郑商,袁明看着好气又好笑,伸手在他面前晃晃。

“回神,回神。”

男孩如梦初醒,眼睛里闪过一些混乱:“哦……”

“那天跟你说的那个广告代言,真的不接了?”

蒋一木愣了片刻,许久才回想起袁明跟他提起的是什么事:“暂时还是不了吧。”

“你这……公司可不是做慈善的。”

蒋一木笑笑,脸上露出些许无辜的表情,以逃脱经纪人的苛责。袁明说的是一个护肤品代言,最近公司新接洽的,如果一切谈妥,后续将飞去海南拍摄广告宣传片,至少要花去四五天的时间,这代表着他必须跟剧组请假,可蒋一木并不想这样。虽然戏份不多,但通告单里几乎每天都有他需要拍摄的部分,蒋一木不想因为无关的工作让剧组为了他去做协调。说到底自己也不过只是一个没有名气的小演员罢了,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想在郑商心里留下一点点不好的印象。郑商最烦的就是演员轧戏,为电影选角时他反复强调希望演员可以专注,而不是一天天尽挖空心思,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知道公司不是做慈善……这个牌子的护肤品那天你拿过来我也试用过,咱们私下实话实说,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它其实并不好用。只是颜值确实过关,包装设计上看起来下了大功夫,官方账号里的推文也是想走高端路线,但搞的概念炒作,实际挺华而不实,而且……”

袁明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而且……”放下盒饭,蒋一木格外认真,“我想好好抓住眼前的这个机会,先学着脚踏实地去做一个好演员,而不是什么明星。”

袁明被那一瞬间的真挚打动了,鼻头有些酸酸的。其实,他刚才也不过就是想试探一下蒋一木罢了。其实当初刚从公司那边接触到这个广告资源时,袁明也是偏向于不接的——这个护肤品代言是公司低价打包过来的,算到蒋一木头上其实也没几个钱,只能说,对小透明来讲聊胜于无罢了。但对《高山》,袁明从来都是怀着万分期待的,毕竟这对蒋一木来说是难得能够到的好资源,他懂得轻重。而作为经纪人,谈梦想显得太过幼稚,但怎么也爱是要将眼光放长远些,等到时候蒋一木凭借这部电影火了……再从公司拿资源也就更有底气了。

从零开始带新艺人从来都是件头疼的事,心累的袁明再次感慨道。

“对了,”而另一件他犹豫了许久的忠告也涌上了心头,“对郑商……你还是自己多小心些,别把感情太当回事了。”

蒋一木闻言脸红,袁明有些不明不白得尬在那里,彻底无奈。得知他家艺人进了《高山》组后,圈内的朋友立刻将这位导演的无数八卦贴心得砸向了他,但男男女女间的感情,旁人也就吃个瓜,最终,也只能多两句嘴做提醒。深陷爱情中的人们都被强行降了智,说再多也不过是耳旁风,只有当真正碰了壁后才能清醒。

蒋一木已然屏蔽了旁的一切流言。暗恋整七年,他从未想过梦想成真——拍郑商的电影,与郑商朝夕相处,更别说,还有更亲密的肉体关系。

郑商会间隔几天下了戏之后去找蒋一木,一番云雨筋疲力尽,男人会靠在床头点上一根烟,漫不经心地跟蒋一木讲讲白天的戏,一些即兴的火花,还有一些独家辅导。还好剧组里没有什么流量明星,小城市里的拍摄又很低调,所以两人的暧昧都成为了地下秘密,极少有其他人知道。

而白天出现在大众面前的又是冷面郑商,就见他正坐在监控器后折叠椅上,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剧组的小年轻们都怕他。但蒋一木还是大胆地盯着郑商看,时不时对上男人扫过来的威严目光,蒋一木对着他甜甜一笑,郑商挑眉,脸上终于显现出一丝情绪变化。

“木哥,我发现你好像不怕导演啊?”等戏的时候,一旁的杨曼曼跟蒋一木搭话。她也是电影学院毕业的,算是蒋一木的直系学妹,比他要低上两届,也是由此际遇搭上了话。年龄相仿经历相似,半个多月的拍摄周期里他们渐渐熟悉了起来。

“还好吧……我肯定也怕的。”蒋一木违心地答着。抛开两人肉体上的亲密不说,作为郑商的狂热粉丝加暗恋者,只要能从郑商那边得到关注就够了,怕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他甚至怀疑自己可能存在着还未觉醒的受虐狂属性。

“但你的表情上真看不出来,”杨曼曼说话声柔柔甜甜,牵起蒋一木的手,掌心相贴,“你看我,紧张的都出手汗了。虽然进组时间也不算短了,但还是打心底就发怵,总怕他黑个脸,举着那个扩音器,说再来一遍,就像这样,你看我。”杨曼曼即兴来了个郑商模仿秀,还真别说,在抓神态这件事上她确实有几分天赋。

“不行,再一遍,我晚上噩梦都要是他了……要不是他人真还算长得帅,那可真是恐怖片了。”

蒋一木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来,表情略显尴尬:“这种事情,肯定是需要个过程的……别人说的再多,最后还是要自己慢慢去适应。但其实郑导也不是最严肃的那种人,我以前跟过其他组,有好多动不动就骂人的,还是特难听的人身攻击,把你贬的什么都不是。在这个圈子里,有些事情就是没办法的,你得学会忍,学会熬。”

“唉……”

杨曼曼长叹了口气,语气低落,将头埋了下去。男孩不知所措,下意识抬头看向郑商,就见男人正巧也转过身在看他,脸比平日里更黑了些。

三秒过后,郑商举起了自己手里的扩音器:“蒋一木,快点,别磨蹭了,下一场你的戏。”

这晚蒋一木的ng次数跟往常比翻了倍。到最后,接近夜晚十一点了他的戏还是没过,这时间放在平日已经是收工的点了。

蒋一木还站在灯光下。而唯一让他能少一些愧疚的,就是这是他一个人的一场戏,拖累的同事总归要稍少一些。北方九月份的深夜气温只有个位数,蒋一木穿着件短袖站在郑商面前,他其实已经努力克制了,可身体本能的还是被冻到打颤。

“蒋一木,这场戏你看看我今天到底跟你讲过多少次了?我想要多给你一些机会,在大屏幕上给你一些特写镜头的表现,但你到底是怎么做的?远看着可能还过得去,镜头稍微拉近一点,这能看吗?你就是这么表现难过的?跟根木头到底有什么区别!”

蒋一木是真的有点怕了。他想,人果然还是不能随便立fg,否则真是分分钟被打脸。往常郑商的一切批评他都能理解接受,可今天大概是重复太多次了,蒋一木已经不知该如何消化,大脑就好像被糊住了一样运转不得。他知道镜头已经摇上来要捕捉微表情了,可整张脸却像是打了好几管玻尿酸一般僵硬,什么情绪也呈现不出来了。

可这场偏偏又是他的绝对重头戏——高山是一位随老乡一起从农村走到城市,以卖废品为生的单身中年男人。蒋一木饰演的高雪是高山的儿子,这年正读高三。因为父亲职业的关系,高雪在学校里一直受到冷眼与暗讽,而高山大字不识的文化程度也让身处叛逆期的高雪觉得自己难与他沟通。近日,单身的父亲新结识了附近单位食堂的离异打饭大娘,两人关系日渐亲密甚至还在家中留宿过夜,父子俩由此又有了更深的矛盾。儿子觉得自己的高考复习受到了陌生人的打扰,父亲觉得小孩子太过矫情,不可理喻。而所有矛盾也于在这一晚彻底爆发,与高山大吵了一架后,高雪从家中负气跑了出来,一个人在深夜的街边游荡。

这场戏就是属于高雪独一人的。

“对不起导演,这会儿我的状态确实不对,再来两遍可能也达不到你想要的效果。”蒋一木如实回答,他不想再这样拖累大家的时间了。而不出所料,郑商脸上的表情也是沉重到让人窒息,蒋一木大气不敢喘一下,他是真没见过这样的导演郑商。

郑商没做表态,男孩低着头,也不敢开口,片场也很安静,只能听到机器散热的响声。

“这就是你的答案?”半晌,郑商终于说说话。

“是。”

“好,这是我给你的机会你不要,到时候片子剪出来你的戏份少你不要找我哭。”说完郑商转身就要走,蒋一木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腕。

“我不是这个意思,郑导你听我说完……”

郑商站定看着他。

“今天晚上我的表现没达到您的要求是我不对,您严格要求对电影好也是对大家的负责,我也知道您想要给我多表现的机会,我很感激。今天晚上这场戏拍了很多次我都没达到您的要求,是我学艺不精我很羞愧,但到后面反复的次数太多,我也没法吸纳您所交给我的东西,我想此刻再多次重拍也是徒劳。我只恳请您明晚再多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提前做好准备,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如果明天还不行,我没有怨言。”

“明天?剧组的拍摄计划表是早就做好的,明天还有明天的安排。”

“我知道,明天晚上也是我的两场戏,我一定会尽力早完成我的部分让您满意,之后补上今天的部分,最多半个小时,再多的时间我也不会要求。这两天耽误的剧组成本您可以从我的片酬里扣,我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说。”

说完这长长的一串,蒋一木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定神看着郑商,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可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之后就是等待审判的时间了。

就见制片人走过来,捅了桶郑商打着圆场:“咳都干什么呢?”

“好,那明天,就这一次机会。”郑商给了他一个回复,蒋一木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车上,袁明吐槽郑商的发疯不近人情,蒋一木则一直沉默,什么话也没说。他也不知道今晚郑商是怎么了,可说到底也还是自己演技不佳,拖了剧组后腿。

他拿起手机,给郑商编辑了一条信息——“对不起,我明天一定好好表现”。

信息发出,蒋一木彻底怂了,给手机调了静音,不敢去看发来的任何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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