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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蒋一木的ng次数跟往常比翻了倍。到最后,接近夜晚十一点了他的戏还是没过,这时间放在平日已经是收工的点了。

蒋一木还站在灯光下。而唯一让他能少一些愧疚的,就是这是他一个人的一场戏,拖累的同事总归要稍少一些。北方九月份的深夜气温只有个位数,蒋一木穿着件短袖站在郑商面前,他其实已经努力克制了,可身体本能的还是被冻到打颤。

“蒋一木,这场戏你看看我今天到底跟你讲过多少次了?我想要多给你一些机会,在大屏幕上给你一些特写镜头的表现,但你到底是怎么做的?远看着可能还过得去,镜头稍微拉近一点,这能看吗?你就是这么表现难过的?跟根木头到底有什么区别!”

蒋一木是真的有点怕了。他想,人果然还是不能随便立fg,否则真是分分钟被打脸。往常郑商的一切批评他都能理解接受,可今天大概是重复太多次了,蒋一木已经不知该如何消化,大脑就好像被糊住了一样运转不得。他知道镜头已经摇上来要捕捉微表情了,可整张脸却像是打了好几管玻尿酸一般僵硬,什么情绪也呈现不出来了。

可这场偏偏又是他的绝对重头戏——高山是一位随老乡一起从农村走到城市,以卖废品为生的单身中年男人。蒋一木饰演的高雪是高山的儿子,这年正读高三。因为父亲职业的关系,高雪在学校里一直受到冷眼与暗讽,而高山大字不识的文化程度也让身处叛逆期的高雪觉得自己难与他沟通。近日,单身的父亲新结识了附近单位食堂的离异打饭大娘,两人关系日渐亲密甚至还在家中留宿过夜,父子俩由此又有了更深的矛盾。儿子觉得自己的高考复习受到了陌生人的打扰,父亲觉得小孩子太过矫情,不可理喻。而所有矛盾也于在这一晚彻底爆发,与高山大吵了一架后,高雪从家中负气跑了出来,一个人在深夜的街边游荡。

这场戏就是属于高雪独一人的。

“对不起导演,这会儿我的状态确实不对,再来两遍可能也达不到你想要的效果。”蒋一木如实回答,他不想再这样拖累大家的时间了。而不出所料,郑商脸上的表情也是沉重到让人窒息,蒋一木大气不敢喘一下,他是真没见过这样的导演郑商。

郑商没做表态,男孩低着头,也不敢开口,片场也很安静,只能听到机器散热的响声。

“这就是你的答案?”半晌,郑商终于说说话。

“是。”

“好,这是我给你的机会你不要,到时候片子剪出来你的戏份少你不要找我哭。”说完郑商转身就要走,蒋一木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腕。

“我不是这个意思,郑导你听我说完……”

郑商站定看着他。

“今天晚上我的表现没达到您的要求是我不对,您严格要求对电影好也是对大家的负责,我也知道您想要给我多表现的机会,我很感激。今天晚上这场戏拍了很多次我都没达到您的要求,是我学艺不精我很羞愧,但到后面反复的次数太多,我也没法吸纳您所交给我的东西,我想此刻再多次重拍也是徒劳。我只恳请您明晚再多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提前做好准备,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如果明天还不行,我没有怨言。”

“明天?剧组的拍摄计划表是早就做好的,明天还有明天的安排。”

“我知道,明天晚上也是我的两场戏,我一定会尽力早完成我的部分让您满意,之后补上今天的部分,最多半个小时,再多的时间我也不会要求。这两天耽误的剧组成本您可以从我的片酬里扣,我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说。”

说完这长长的一串,蒋一木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定神看着郑商,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可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之后就是等待审判的时间了。

就见制片人走过来,捅了桶郑商打着圆场:“咳都干什么呢?”

“好,那明天,就这一次机会。”郑商给了他一个回复,蒋一木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车上,袁明吐槽郑商的发疯不近人情,蒋一木则一直沉默,什么话也没说。他也不知道今晚郑商是怎么了,可说到底也还是自己演技不佳,拖了剧组后腿。

他拿起手机,给郑商编辑了一条信息——“对不起,我明天一定好好表现”。

信息发出,蒋一木彻底怂了,给手机调了静音,不敢去看发来的任何回复。

北方小城入了秋就没有夜生活了,一路上漆黑一片,连路灯覆盖下的光明都显得十分稀少。蒋一木盯着外面发呆。剧组的车将人送到了酒店,他这才勉强看着些光亮。

袁明和蒋一木一同进入酒店上了电梯,袁明住在蒋一木楼下一层,在离开前他反复确认男孩的精神状态,在得到无数的否定答案后才终于放心了一些。

可蒋一木的神其实早不在他身体里了。他迷迷糊糊进了房间,又胡乱地脱了衣服进了浴室。他没有调水温,按下龙头把手的时候冰冷的水柱直接浇了下来,将蒋一木的元神终于拉回来了一些。

他也终于清醒了,可脑子里还是反复播放着郑商刚才训斥自己的那些话。郑商说的没错,可蒋一木就是委屈——喜欢一个人怎么这么难啊……

待终于洗好,蒋一木也不知道到底几点了,随手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披着浴袍就走了出去了。推开门,外面的冷光有些昏暗,再然后……蒋一木的手被另一只大手给牵住了,那粗糙的触感像是个男人的。

他几乎是就要叫出来了,还好熟悉的声音抢在了他前面。

“小蒋,是我。”

是郑商的声音,应声而来是整个屋子的光明,那张熟悉好看的脸又出现在眼前,蒋一木简直又爱又恨。

“你怎么进来的?”

“我有你房间的门卡,”蒋一木皱了皱眉,郑商摸了摸他的头,“但你放心,我不会随便进你屋子的,之前来不是每次都问你,你开了门才进来的。只是我刚才实在是有点担心你,发消息打电话给你都没有回,我真怕你情绪不好做什么傻事,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刚在浴室里好不容易收拾好情绪,经郑商这么一说,蒋一木的委屈又上来了,他的脸跟郑商挨得很近,有些怨念地直勾勾看向男人。

“唉……你这样情绪不就对了?刚才搞的怎么拍都没有。这就是我想看到的,你科班出身成绩又不差,对你应该不难。唉……怎么哭了。”

郑商话还没说完,蒋一木眼泪就出来了。他眼睛很大,那泪就像泄了洪的水一样啪啪直往下滴,郑商赶忙将人抱住,拍拍他的背:“我的错,我的错。”

郑商很清楚,自己讨厌蒋一木一直都只是剧组限定情人关系而已,对方对自己有所图,他随便应着索取肉体的快感就好,却没想情绪在下午看到他和另外一个女演员腻歪时开始失控。那是他少有的无法控制的愤怒,醋意,或者说好胜心将他一步步推向悬崖,也在无形中伤害了蒋一木。

郑商很心疼蒋一木。他也不知未来他们的关系会走向何处,但此刻,他只想将男孩抱得更紧一些,不再让他经受任何伤害了。

第二日属于蒋一木戏份的拍摄倒是格外顺利。开拍之前他已做好应对一切困难的心理准备,却没想被轻拿轻放,恍惚像飘在云间,万分的不真实。

郑商的确是位古怪却又执拗的导演——剧组每一个站在摄像机前的演员,不论是由什么途径签约进组,不管背后到底是有什么关系,全部一视同仁同一标准,每场戏都要达到郑商的标准才给通过,否则就别怪最终成片里的戏份被一刀剪掉。

他的电影是不允许被亵渎的。而标准之所以成为标准,就是要在开始时坚决执行,不管为了能达到这个标准到底要花去多少时间,琢磨返工多少遍,那都是无法绕过的必经之路。如果忌惮这个害怕那个的,从头就放低了标准,那这样的戏就是没必要拍下去的垃圾了。

郑商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出现。他也是总是自信的,甚至带着些自恋的意味——就比如,此刻面前的监控器里正回放着刚刚重拍的戏份,十几秒末的定格画面,蒋一木轮廓鲜明的脸占满了整个画面,眼里是将哭不哭的可怜,面部肌肉牵动起的微表情精准而动人。

郑商很满意自己的调教,也更确认,蒋一木确实是位天赋型的选手,只是一直没遇上过愿意改变他的导演,渐渐被那些廉价粗制滥造的拍摄给磨钝了。

就真是玉也不能埋在沙子堆里。

剧组是个相对封闭的环境,拍摄的高强度带来的高压,长久之下会慢慢吞噬掉正常的情绪。

两个人相处久了,不是两看生厌,就是干柴烈火,越燃越旺。蒋一木对郑商自然是不会生出厌恶的,可郑商的情绪,蒋一木自知他的阴晴不定实在难以参透。但显而易见的是,一切也确实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比如郑商会在冷漠的模式化情绪之外,表露出一些难得能看到的,不符合他在外人设的失控。也会做出一些,从前不会出现在私下场合之外的小动作——比如讲戏的时候,郑商会突然盯住蒋一木的眼睛,半天不说一句话,目光里像含着火。又或是拍摄间隙的休息时间里,蒋一木会收到郑商招手示意,跑过去后就被拉着绕到了几盏亮得刺眼的大灯之后,被压在角落的墙上吻了上去,冷不丁实在吓人一跳。

“没事儿,这边是死角,没人会看到。”全组里对地形最熟悉的导演发了话,蒋一木攒着的劲儿也终于松弛了下来,裸露出的皮肤被一双有些冰凉的手抚摸着,唇间的那个吻继续加深。没有距离的亲密只余下喘息,含着情,一点一点地冲击着一直努力隐忍克制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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