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看祁治的眼神,宛如看着一个蠢货,冷笑道:“你和所有皇子抽出的血,救的那是你们的父皇。而苏轻月……她救的是朕,是整个寿康宫的奴才,以及你们这些处心积虑想要杀了她的蠢货的命。”
“她若恶毒自私,皇宫此番天花,你们都得死。”
皇后金纱内的面色十分苍白,每一根手指,都在微微颤抖,苏轻月真的能治天花?
她已经染上天花,且症状很是严重,不仅仅脸上爆出很多天花痘,她身上也是热症难退,晟太医给她开的药,服下以后,症状也丝毫没有得到缓解。
倘若苏轻月真的能治好天花,那她岂不是有救了?
可是……苏轻月分明就是个草包,晟太医调查出来,她连医术都没有学过,这样的一个废物,怎么可能治好天花这种绝症?
皇后很想否定苏轻月,可是曾得过天花的太上皇,如此红光满面的站在她的面前,脸上甚至连天花坑印都没有,倘若不只实情的人,会以为太上皇从未得过天花。
太上皇还说,苏轻月救了皇上。
这是真的吗?为何她却毫不知情?
皇后眼神沉了沉,这些狗奴才,如此重要的大事,竟然不及时的告诉她?
皇后此刻心中些许后悔,不该那么冲动的帮着祁治,毕竟苏轻月也仅是吓唬祁治,不敢在德凤宫真的对祁治行凶,她若是为此,真的杀了苏轻月,以至于她的天花无法治愈,那她真的大错特错了。
“皇爷爷,您和父皇都被苏轻月给骗了,她从来都没学过医术,怎么可能治好皇爷爷和父皇?”祁治一根筋,始终记着苏锦绣曾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尤其是苏锦绣现在生命受到威胁,他急切的想要杀了苏轻月,用她的心头血来救苏锦绣。
他不能让苏轻月这个骗子活着。
她欠锦绣的命,应该偿还给锦绣。
太上皇见祁治如此冥顽不灵,摆了摆手,不想与他继续废话,冷声道:“来人,把太子送回东宫,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他出东宫半步!若他感染天花,由他自生自灭。”
“皇爷爷……您不能禁我足……锦绣生命垂危,她也是您的孙媳啊!您不能放任苏轻月这个凶手,置锦绣的生命不顾。”祁治痛苦的嚎道。
太上皇没有理睬祁治,越看这个蠢货,心中越来气,皇上怎么能把太子之位给祁治这种色令智昏的蠢材?
这蠢材迟早死在苏锦绣那女人的手中。
他相信轻月,不会无缘无故的刺伤苏锦绣。
何况,顺敏也调查回来,向他禀告,说那苏锦绣其实病的没那么严重,却装成重病,需要轻月的心头血做药引。
即便他不懂医术,都明白心头血根本无法做药引,祁治这蠢货却信以为真。
护卫把祁治拖走。
皇后想要求情。
太上皇又道:“传朕圣旨,后宫众妃,若有为难苏轻月打疫苗者,一律禁足,得了天花赐死。”
一道惊雷,把皇后劈的脑袋嗡嗡作响。
包括德凤宫的奴才,全都面色惊恐,浑身颤抖起来,皇后为难了苏轻月打疫苗,可皇后已然得了天花,他们肯定会被感染,那么皇后被赐死,他们就要全部陪葬。
眼看太上皇要带走苏轻月。
皇后身体抖的宛如筛子,急声道:“太上皇,妾身知错了!求您让苏轻月为妾身打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