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你再说这样的话，就减分。”
前半句话祁野心头一喜，但在听到后半句，他眼皮跳了跳。
这他妈还能减的？
行吧，他就不信他撩不动这座冰山。
“现在你可以说你妈妈的事儿了。”顾流寒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听到这话，祁野慢慢平静了下来，他垂头沉默片刻：“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告诉你，可以明天说吗？”
顾流寒点了点头。
只要他愿意说就好。
他想要一点一点打入祁野的内心，看看他的世界，共同承担他的伤疤。
“那，我先说下我的交换条件。”祁野凑近了他一点。
“既然你给我打分，那我希望随着分数的提高，我可以慢慢地对你做一些亲密的事。”
他语气很认真。
如果他要跟顾流寒在一起的话，最后不可避免地会做那种事，所以想提前摸索着，逐渐让他接受自己的触碰。
而且，他有点想挤进这个人的世界，想要探索他过去经历过什么，是什么样的人。
这大概，是爱意的开始的表现。
顾流寒眸光闪烁了，手指轻轻摩挲着衣角的边缘。
亲密的事儿？
是除了吻还会有别的吗……
他耳尖红得要烧起来。
“嗯。”很细小的一声，不仔细听根本捕捉不到。
祁野见他答应，总算是松了口气，起身理了下掀上来的衣摆：“那，晚安？早点睡。”
他笑了一声，转身进了房间。
顾流寒看着那个高挑修长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直到门砰地一声关上，他才回自己的房间。
*
第二天吃完早饭，两人就一起去了跟祁延约定的地点。
那是一家格调优雅的咖啡厅，很多人商业洽谈都会选在这个地方。
眼下正是人少的时候，刚进门，祁野一眼就看到了他那个喜欢笑里藏刀的二伯。
祁延也看到了顾流寒，他脸上立刻挂上笑容，腾地站起身，但在视线扫到祁野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僵住了。
祁棠坐在一旁，皱着眉头喝苦咖啡。
他知道父亲今天带他来打的什么主意，原本他是拒绝的，但挨不住父亲苦苦哀求，说只这一次，等公司度过难关，就再也不逼他。
有这个交换条件，他才答应来的。
四个人面对面地坐下，气氛凝固了一会儿，祁延先开口打破沉默。
“顾总，上次听说你跟棠棠聊得很好，他昨天还说要请您吃饭呢，不知道您等会儿有空吗？”
祁延直接无视了祁野，一个劲儿同顾流寒搭话，闭口不提公司的事儿。
如果祁棠能得到顾流寒的青眼，还怕他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