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椅子说对不起啊,”江彻寒取笑他:“你是三岁小孩吗?”
“哼哼。”薛千湘并不反驳,磨着江彻寒说了半小时的话,约好第二天晚上视频,这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江彻寒跑完步后又去举了一会儿重,然后去冲澡。
晚上的时候岑惜语上门拜访,和江灵均进了房间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这才双双出来。
柳元弦一直守在门外,见岑惜语出来了,忙迎上去,问:
“岑老师,我先生他。。。。。。。”
“江先生的情况还算乐观。”岑惜语笑道:
“我和江先生聊了聊,感觉他的心态非常积极,想要恢复的愿望也很强烈,一般只要他自己愿意接受帮助,三年内,应该可以调整的非常好。”
“。。。。。。。。。三年?”柳元弦怔怔地看着岑惜语:“需要这么久吗?”
“心理方面的问题,是需要长时间的治愈的。”岑惜语道:
“不过您放心,我会尽力和江先生的主治医生配合的。”
“。。。。。。。好吧,”柳元弦紧锁的眉头微微松开:“谢谢岑老师。”
“不客气。”岑惜语说:“那我就先告辞了,下周末见。”
“再见。”柳元弦说:“这次的费用我会打到你卡上的。”
“不用了。”岑惜语笑道:
“有人已经替您将江先生这两年的心里咨询费全部付清了。”
“。。。。。。。。。”柳元弦一怔:“谁?”
“那个人不肯透露姓名,让我向您保密。”岑惜语说:“恕我不能告诉您。”
“。。。。。。。。。。”柳元弦默了默,随即道:
“知道了。”
他说:“还是谢谢您,辛苦了。”
“没事。”岑惜语侧身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柳元弦目送他离开,许久后,才缓缓关上门。
他坐在沙上,回想着当初和薛千湘聊天的一幕幕。
他有些犹豫,不太敢确认这个一次性付清江灵均心里咨询费的人,究竟是不是薛千湘。
但是,他去容港找心理咨询师的事情,他只告诉了团团,而团团应该也只告诉了他的男朋友,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帮助他们、并且足够有分量让岑惜语改变主意的人,只能是薛千湘。
薛千湘。。。。。。。。容港大学。。。。。。。。
容港。。。。。。。薛家。。。。。。。
他坐在沙上恍然好久,直到江彻寒出来倒水,他才叫住了江彻寒,忐忑不安地问:
“团团。”
江彻寒下意识回过头,问:“怎么了,妈?”
“你跟你那个男朋友,是同校同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