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問:「像不像?」
「太陽明天還會再升起,我們可以再來看。」
「李彌就是這樣去世的吧。」翟靜平聲說。
他呼吸微滯,「……我不知道。」
翟靜轉頭,對上男人望著她的眼睛。
梁嘉禾平靜說:「她鬧自殺的時候我在加班,後來接到警察電話直接去的醫院。」
他不知道她到底介意的是什麼,便又說了一句:「那時候我們已經分手了。」
翟靜看著男人這張淡漠的臉。
天地早已被蒙上一層暗影,海水從傍晚的湛藍已經變成暗藍,仿佛能吞噬人的黑洞,無端讓人懼怕。
唯白色沙灘被明亮的月輝照耀,讓她得以看見他的面容,以及毫無波動的眼睛。
他總是這樣寡淡,讓對方看不清、更猜不透他的心思。也或許,他內心真如表象平靜無波,什麼都沒想。
談起前女友的自殺,他卻如此平淡。
翟靜將吹到臉頰的頭髮別到耳後,繼續看著海面,圓白的月影進入海中,真實的模樣讓人也欲同猴子結伴撈月。
「為什麼會分手?」
「不喜歡。」
他這話說得翟靜笑出聲,「不喜歡你還留著她的東西。」
「李柏玏給我的。」
梁嘉禾解釋道:「李彌死後,李柏玏一直在糾纏,後來他將那個箱子給我,並要求放在房間,以此要挾不再糾纏。」
那時候梁嘉禾以為李柏玏想開了,等上個月在對門看見,才知是出國留學四年,將他耍了一遭。
翟靜將雙腿抱的更緊,望著一浪浪打過來的海水,想起來李柏玏對她說的。
「你以為他是道德要求高,實際上就是個偽君子,高考我姐失利沒考好,留級一年想和他一個城市,讓他把關報考,結果他故意報北京最好的學校,四個學校全沒錄上,最後補錄去的上海,上海和北京距離多遠,就為了折騰我姐,讓我姐年年跑,沒錢的時候給他寫信,寫得手指頭關節腫大,四處打零工,一有點錢就買車票兩頭跑,臥鋪沒有她就買硬座,硬座沒有買站票,就為了去北京和他多見幾面,結果他呢,三次有兩次是根本見不到面,偶爾見一回就跟施捨似的,欲擒故縱玩的多溜,說兩句好聽話就讓我姐對他念念不忘兩個月。
「畢業後他執意留在北京工作,我姐為了他考研到北京,以為結束異地感情就能和從前一樣好,然後呢,距離近的結果就是我姐被他折磨得精神衰弱,要定期看心理醫生,最後直接精神崩潰,跳河自殺。」
……
翟靜不想去糾結梁嘉禾和李彌的戀愛過程,也不想知道他到底還愛不愛,她就想知道:「你把你和前女友的戀愛信物放在我們睡覺的床底下,你有沒有想過我會覺得噁心?」
說著,翟靜轉過頭,看著男人微微變色的面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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