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洲感觉他的眼神很危险,仿佛也要给她上一上夹棍,她莫名的有些害怕,连忙说,“我没有!杨老虎你不要血口喷人!”
“是我妾室亲口泄露的!”
“你那妾室脑子有病吧!我,我……我去你大爷!”
“好了,不要吵了,”小元宝轻轻拍了一下桌子,“下一条。”
杨仲德一愣,“下、下一条?”
“对。某年某月某日,你欺占通县王玉奇家良田千亩,气死了王玉奇的老父亲,可有此事?”
“这,这……草民冤枉……”
“上夹棍。”
这次夹棍只夹了一下,杨仲德便招了。
小元宝翻着自己总结的小本本,继续念到,“某年某月某日,通县的刘玉郎杀了人,跟你贿赂六百两银子,你就判他无罪,可有此事?”
“冤枉……”
“上夹棍。”
“招!我招!”
后来小元宝一条一条地念,那杨仲德心想虱子多了不怕咬,横竖都是流放,招就招吧!招了还省得这小阎王给我施酷刑,先保这一命要紧!
因此,后面都招得很顺利。
“最后一条,”小元宝翻到小本本的最后一页,说道,“诽谤国君。”
“冤、冤枉!这个是真冤枉!”
“所以之前冤枉来冤枉去,都是假冤枉。”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吧,怎么诽谤国君的?”
“没有!我冤枉!我怎么敢诽谤圣上?!”
“你在背地里骂我龟儿子。”
“……”杨仲德心想,我只是随口一骂,谁知道你是皇子!
但是这个事情,杨仲德是绝不会承认的,诽谤国君等同于谋逆,这样的罪名,谁沾上谁死!
杨仲德大呼冤枉,上了两次夹棍,晕过一次,还是不招。
小元宝怕把他弄死,于是道,“来人,带证人。”
林芳洲很好奇谁是证人,却见一个小娘子施施然走上堂,跪下来道,“民女春露儿,参见殿下。”
林芳洲没料到小元宝竟把春露儿都弄来了,她觉得很有意思,盯着那春露儿瞧了一会儿,转头时,发现小元宝正看着她。
“咳。”她赶紧正襟危坐,目光飘向空中。
小元宝:“春露儿,杨仲德可在人前背后说过我什么?”
“有,他说你奸诈,说你是个龟儿子!”
“你!”杨仲德方才受刑,已经快崩溃了,此刻听闻春露儿竟背叛他,一口血喷了出来,道:“贱妇!我待你不薄,你为何害我?!”
“待我不薄吗?那你为什么总是打我?把我打得遍体鳞伤,还总是骂我!我承认我以前是风尘中人,可是从良之后,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你与人通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