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躬身逼近,圈着她,骨节分明的长指开始脱她的衣服。
“别动。”沉冷的声音落在耳畔,没有情绪起伏可言,像是命令。
那张脸亦是。
近在咫尺的距离,两人呼吸交缠,明明是暧昧的姿势,却有一股酸胀层层地缠上了温池心尖。
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厉肆臣睨了她一眼,当他的手指要解开她最后的衣服时,视线里,她忽地和自己对视,眸中仿佛蓄了什么。
眸色渐沉,半晌,他薄唇冷淡撩动“适可而止。”
温池抵在洗手台面上的那只手蓦地攥了起来,指甲在台面上寸寸划过,呼吸沉了几许,她不出声音。
厉肆臣一把将她抱入浴缸,崴到的左脚架在边沿。
起身,他离开。
温池躺在浴缸里,眼前迷蒙,缓缓地想闭上眼,头忽地被捋起落入男人手掌,随即,温热的水将其淋湿。
她的身体寸寸僵住。
是他在她身后,托着她的头,用花洒喷出的水给她洗头,动作不甚熟练,有水流入了她耳中。
就像就像当年他第一次给她洗头一样。
倏地,温池死死地咬住了唇,她极力克制着,可胸膛仍微微起伏,一下接一下,全然不受控制。
指甲掐入掌心,热气依旧在氤氲,有什么覆上了眼
,她别过脸。
无人说话,唯有水声阵阵。
不知过了多久,他低沉的嗓音落下“好了”
喉间仿佛有异物,温池始终不出声音,她闭着眼,一言不。几秒后,“哗啦”一声,却是他从她将水中捞出。
宽大的浴巾将她裹住,连着视线也被遮挡,她被他抱了出去,放在了床上。
她睁开眼,眼睫扇过浴巾,没一会儿,光明重现,头被他随意擦干,跟着,吹风机声音响了起来。
他就站在她身前,给她吹头。
紧攥着的指尖松开,温池慢慢地仰起了脸,触目所及,他的脸廓始终冷硬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他没有看她。
热风吹着,片刻后,头干了。
吹风机放回原处,厉肆臣垂眸睨了她一眼,薄唇扯出微不可查的弧度,转身抬脚要走,眼角余光不经意捕捉到什么。
他皱眉。
男性气息笼罩下来时,温池呼吸不受控地当即屏住,没有等她意识到什么,她左手手腕被扼住。
手被迫摊开,被她遗忘的摔倒时被尖锐石子划伤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她要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扼住,完全没有挣脱的可能。
疼
呼吸变得急促,她掀起眸,唇瓣紧咬,看向他。
眸中晦暗悄然浓郁,薄唇越抿越紧,厉肆臣沉着脸,再度将她抱起,抱到了外面沙坐下。
沙上有条薄毯,他没有深想,直接拿起扔在她腿上。
做完,他转身。
胸膛愈起伏不止,沉闷几乎要将她淹没,见他离开,她顾不上脚还崴着,撑着就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