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厉肆臣薄唇翕动。
但温池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
她漾着笑“重新开始,和你复婚,然后继续被你不闻不问,继续眼看着你和景棠不干不净,继续当所有人的笑柄”
厉肆臣瞳仁蓦地重重一缩。
无意识地紧了紧握着她的手,他试图解释“没有,我”
“没有什么”指尖划过他那颗淡淡泪痣,温池弯了弯唇,“没有对我不闻不问么”
“你说爱我,心甘情愿娶我,那不如告诉我,我在温家佛堂跪了一个月被逼和你离婚的时候,你在哪呢”
“我在家高烧不退,给你打电话却被你挂断,我昏倒住院两天你始终不出现。那时候,你在哪”
“我在墓园从天明等到天黑暴雨,你又在哪,陪着谁”
手拍了拍他的脸,从始至终她的语调都是舒缓平静,全然是以一种和自己无
关的态度冷眼旁观。
“嗯”
她望着他,朝他浅笑。
这一笑,笑如毒针,快准狠地刺入了他的心脏深处,心口蓦地再绞痛,像火山喷,猛烈得绝无抵抗可能。
心脏像被攥住拧着,厉肆臣几乎就要窒息。
眸底翻滚墨黑的情绪,半晌,他才挤出一句最无力却也是他最欠她的话“对不起,温池。”
他比谁都清楚,对不起是最没有用的话,他要做的是用行动补偿赎罪,呵护她爱她,可是此时此刻,他能说的却也只有这三字。
不再攀着他肩,轻而易举抽出被他桎梏的手转而按上他胸膛,温池一点点地将他推开。
心跳骤停,厉肆臣下意识地重新抓住她的手,不出声音,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眸底暗色越来越明显。
眉眼间漾开绵长讽刺,温池索性不挣脱,只是自顾自地从躺椅上起身。
厉肆臣额角一跳。
她要起来,他势必只能让开,又记挂着她的身体,他想也没想伸手虚扶上她后背扶她起来“小心。”
温池依然没回应,继续自顾自地从躺椅上下来,脚踩上地面,稳住虚弱的身形,缓缓地走向泳池边。
厉肆臣只能跟在她身侧。
“想做什么”他低声问,眼看着她一脚像是要踩空入泳池,他急急将她拉住,“小心”
却是她的手心按上了他胸膛,轻轻一推。
他的身后是泳池。
没有任何迟疑,他本能地松开她的手,不让她有任何摔进泳池的可能。
他看向她,她也在看他,眼中沁着明艳艳的笑,但根本不达眼底,更没有从前的炽热爱意。
“扑通”
泳池水四溅。
瞬间,他浑身湿透,泳池水狼狈地沾湿他的脸。
胸膛起伏,他喘着气,而泳池边沿,她居高临下地和他对视。
“不冷,不够。”水透过衬衫渗透,他忽而说。
这泳池的水,温度再低,也远远比不上她出事那晚的江水。
缓缓的,她蹲了下来。
他靠近。
“以为我故意折磨你”指
尖挑起他下巴,温池红唇漫不经心勾起,“你想得真多。”
厉肆臣薄唇微抿。
“厉肆臣。”她叫他。
指尖轻点他侧脸,带着淡笑的话语溢出,嘲弄毫不掩饰“你怎么这么会演戏啊”
“你真让我觉得”她再笑,冷艳无双。
眉心拢皱,他想说什么,就见她红唇轻启,轻飘飘地吐出了两字
“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长鱼宁、123a、霖惜的营养液,么么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