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他再叫她,想靠近她。
柔软的唇毫无预警地轻覆了上来,稚拙地碾过他的。她的双眸盈盈地望着他,别样的潋滟娇羞。
她笑,勾人魂魄。
青涩地若有似无地勾缠着。
每一下,都像是在勾惹他内心最隐蔽和柔软的地方。
“补偿你,”研磨着,她手心捧上他侧脸,柔媚的嗓音模糊响起,低低的,缠上他心脏,“好不好”
她的指尖往下,缓缓流连,最后覆上他的左心房,轻轻一碰,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如电流般蹿入他心脏。
呼吸节奏骤变,他望着她。
唇稍稍分离,她的额头抵着他的,眼中尽是狡黠,得意地像是挑衅“生病了要乖呀,别再想那些。”
温热唇息洒落。
微痒。像羽毛轻拂他心尖,难以言喻的酥意。
而她说着就要从他身上起来。
她要走
心跳停止,他本能扼住她手腕,一拽,她重新跌在他身上。
她似是恼了,瞪他“沈肆”
一声沈肆,画面突变
冰冷的清江里,夜色和阴暗笼罩一切,方才还红着脸对着他撒娇的温池脸上再无笑意,只余满眼的冷漠。
蓦地,大浪凶猛袭来,寒凉刺骨的江水浇透她全身,从里到外,只是一秒,她被彻底吞噬。
她在他眼前消失,带着他和她的孩子。
再也不见。
“温池”哑透的嗓音从喉间最深处挤出,粗重地喘息着,绵延着深深的压抑和惊恐。
厉肆臣猛地睁开眼。
入目所及,是毫无温度的卧室。呼吸急促到紊乱,他遏制着,坐了起来,僵硬收回还伸在半空想抓住她的手。
喉结艰涩地上下滚了滚,他闭上眼。
是梦。
梦和现实的交织。
那年在巴黎,鹅毛大雪覆盖整座城市,她想玩儿堆雪人,他便陪着她。不想向来不怎么生病的身体竟因此低烧。
她懊恼,他勾过她手指诱她让她补偿。
她就如方才梦中一样,潋滟的眸无辜地直勾勾地看着他,轻而易举就勾出了他骨子里的欺负欲。
于是,他说他教她,哄骗着让她靠近,而后扣住她后脑勺,肆意吻上她唇,低笑着哄她主动。
之后
空气里没有属于她的气息,良久,厉肆臣睁开眼。
额头覆着冷汗,嗓子干疼得厉害,青筋毕露的手掀开被子,他下床,步伐有些缓慢地往外走。
打开门,他的呼吸却是倏地一滞。
熟悉又陌生香水味隐伏在空气中。
是她的
他不会忘。
身形微微一震,心跳骤停,视线敏锐扫向餐厅方向,他极力克制着,脚步却不受控地加走近。
近了。
一袭红色长裙,仿佛昨晚的她。
希冀微光再浮上眼底,雀跃和欢喜溢出,唇角情不自禁地微勾,心跳逐渐狂乱,他不自觉放柔了声音“温池”
话音戛然而止,在面前人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