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让沈悱桐付出代价。”
在那青年离开后傅永宁依旧记得他说这话时的神情,收敛了面上的笑意,精致的面容上满是认真,整个人就像是炸毛的刺猬一样,全身的刺都竖起来了,连带着那双桃花眼都染上了几分阴霾。
“我以为你弟弟是一只小绵羊。”傅永宁揶揄地看着身侧甩着大尾巴的老狐狸。
“他不是。”祁东笙勾了勾唇,“至少我没见过哪个人能辞去月薪几万的工作去当保安,然后又辗转去当了摄影师,整天风吹日晒却乐呵的和个太阳花一样。”
傅永宁挑了挑眉。
“还有一点有些奇怪,催债这个组织不是境外的势力吗,为什么会知道a市本地的黑市?”
“明明这黑市地点时刻都在变换。”
祁东笙闻言,神色阴鸷:“显而易见的,已经有人开始联手外部的势力了。目标所指,不难猜。”
傅永宁无辜地眨眨眼,倾身靠在祁东笙肩上,手环抱住男人的腰,大只地将祁东笙抱住,轻轻用犬齿啃咬着男人的耳垂。
“那我麻烦大咯,怎么办祁老板,帮帮我。”
“老公,你不会完全不救我吧。”
“老公老公老公……”
祁东笙终是忍无可忍:“闭嘴。”
……
冰凉的苏打水带着些许甜味,蜜桃的香气在口腔中扩散,温渡坐在医院门口的座位上看着匆匆来往的病人和家属。
这几天生的事情太多了,种种事件都是因他和沈悱桐而起,牵扯到了很多人,也麻烦了许多人。
沈悱桐此番动作太过分,温渡很想让他付出代价却不知道该如何做起,仅仅有一个目标,甚至没有一个大致的思路。
很头疼。
手机一震,收到傅承过来可以下楼的信息,温渡收回思绪从座位上站起,缓步走到医院门口时果然看见了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
青年拉开副驾驶位坐好,傅承随意开口:“怎么这么快,很早就下来了?”
“嗯,住院楼里面的消毒水味太重,不喜欢。”
额前贴上了一个温热的手掌,温渡惊了下,抬眼看去就见那男人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之前还着烧,别冷到了。”
简单的关心就像是让心底柔软的部分被羽毛轻轻撩了一般,有些痒。脸上好像又不争气地染上了些热意,温渡仅能往另一侧将头微偏,掩盖住自己的异样。
“好。”
但似乎也因为这几日的这些事件,和这人关系拉进不少。
温渡看着窗外飞划过的景,又回忆起先前被回应过的情形。原本胆怯地缩在壳里,因为这人身份一下子站的太高而不敢去拉拽,现在这人却弯腰轻轻扯了他一下。
或许可以找个契机问问先前的事情。
回到华麓添夏之后温渡把刚开门就蹭上来的小橘猫抱起来撸了会儿,随后就跟着傅承回到房里擦药,例行的上药结束后温渡现那男人竟又将自己的着装整理好,正在门前系着领带。
纤长的手指和酒红色的绸缎交错,温渡本是好奇想看看这人在打什么结,注意力却一个不小心全放在了那人手上。
受不了了,这人就是根据他审美点长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会不经意被蛊一下。
“你要出门?”
“对。”男人点头,将脚边的小橘猫抱起,放在床上,“公司有些事要回去一趟,你困可以先睡,回来不会太早。”
口中酝酿的问题一下子被堵住,本想出其不意一下,结果被对方打了一张反转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