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王向东同志下放过雍西,跟我们很熟。经他介绍,我们就直接找上门来了。春生同志在家吗?”
“他跟他哥出去打篮球去了,待会就回来。你们坐一坐,稍等一会。”
“谢谢!”
“陆遥同志,张海波同志,听你们说,骅子成了什么著名诗人?”
“是的。”陆遥接过话题,“诗歌界基本上有了公认,这两年涌现的诗歌里,春生同志的诗,可以全部排进前十名。”
唐慧菱端了一盘糖耳朵,还有一盘瓜子花生,摆在桌子上,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念叨。
“啊,听我家老二说,我家老幺写了不少诗歌,都能排进前十名?那没给其他同志留下多少位置了啊。”
张海波先是一笑,心里又想哭。
我也是写诗的。。。
陆遥笑着答道:“春生同志写了七首诗歌,首首都是经典之作。可惜,他居然跟老王说,他在诗歌界封笔。同志们十分可惜啊。”
“可惜吗?听我家老二说,老幺在诗歌界封笔的消息传出去后,好多写诗歌的都哭了,高兴得哭了,说是我们家老幺大恩大德,给他们留了条活路。”
丘希贤连忙对妻子使眼色,“老唐,老二在那里贫嘴逗乐子,胡说八道的话你也信。”
陆遥和张海波对视一眼,哭笑不得。
二十分钟后,门外传来笑闹声。
“哥,我刚才那个盖帽怎么样,过瘾吧?”
“切!我让着你。不过你吹嘘的那个战斧式扣篮,看着很有气势,要是能够完全展示出来就完美了。”
“我今天状态不好,脚滑了一下。”
“呵呵,老幺啊,你想象力很丰富,就是手脚跟不上你的脑子。”
“回来了。老二和老幺回来了。”唐慧菱欣喜地说道。
门推开,陆遥和张海波不由自主地地站起来,心情有些激动。
慕名已久的春生同志,到底长什么模样?
最先进来的个子稍矮,二十岁出头,圆脸蛋,看上儒雅朴实,很有书生气息。
虽然年轻了些,可跟自己想象的春生同志还是有几位相似。
张海波年轻心急,冲上去握着他的手:“春生同志,我们可算见到伱了。”
他愣住了,脸色变幻不定,失落、委屈、欣喜、惭愧,感觉一部家庭伦理剧短短几秒钟在他脸上全部演完了。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叫丘世中,不是春生。虽然我很想写出那么好的诗歌来,可我真写不出来。他才是春生,我的弟弟,曾骅。”
丘世中把曾骅拉了过来。
张海波和陆遥都愣住了。
这么帅,这么年轻,这么阳光,看不到一点诗人该有的忧郁。。。
定了定神,张海波介绍了自己和陆遥。
陆遥!
曾骅也愣住了,跟曾经看过的照片有点像。
《平凡的世界》,自己在大学看过,只是觉得写得很好。
等到在社会上工作几年后又去翻阅,才发现,它是如此的优秀。。。
“陆遥老师,张海波老师,你们好,让你们久等了。”
“不,不久等,能见到春生同志,我们等一天都值得!”陆遥笑呵呵地说道。
几人坐下来聊了一会,外面有人在喊。
“骅子,曾骅,在家吗?”
“王大姐来了。在家,我在家里。”曾骅连忙应道。
咣当,门被推开,王维民出现在门口。
“哦呦,家里来客人了。没关系,丘教授,唐教授,我找小曾说两句就走。”
“没事,是雍西来的两位同志,《雍西文艺》杂志社的陆遥老师和张海波。。。同学。”
曾骅转了一圈,说道:“这样,难得聚齐这么多人,不如我们出去吃饭。”
“好!”丘希贤说道,“难得雍西的老陆和小张来一趟,王导演也是贵客,出去吃。老唐,去拿些粮票。老幺,你挣得稿费多,你负责掏钱。”
“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