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季聿白和季宝珠站在一起,看她的视线冰冷又厌恶,说着她不好的话,说她妈妈不好,说她和她妈妈一样,都是生来勾引人的贱种。
林连翘拼命摇头,一遍又一遍地向季聿白解释,没有,不是,她没有勾引别人。
季宝珠忽然不见了,只剩下季聿白,扣住她的下颌,搂抱住她的腰,阴冷说,“没有勾引别人你穿成这样?底裤都露出来了你还说不是在勾引人?”
林连翘浑身一惊,往下一看,就见她穿的那条裙子越来越短,连安全裤都没了,只余下一条薄薄的浅色内裤。
“别装了,林连翘,你就是在勾引我。”
“你在勾引你以后的“兄长”。”
季聿白一语中的,林连翘一抖,猛然从床上坐起。
空调冷风继续吹着,她的皮肤上泛起点点鸡皮疙瘩,呼吸急促,胸口起伏。
回想起今天她向季聿白端茶送水,又是按肩又是投怀送抱,难道就没有藏着她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她喜欢季聿白,他单单站在那儿,冷不丁的一瞥,就让她心跳加速,双腿发软。
林连翘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少女,她听见过庄如真带着男人回家,就在城中村那小小的二居室,她房间对面的那间卧室里做爱,她妈妈的叫声,男人的喘息声,在夜里无比清晰。
而那男人一早再看她,眼底的下流,作呕的打量,要摸她脸的伸手,每一样都让她难以忍受地反胃。
恶心,厌恶。
她什么都明白,一点都不单纯。
她在勾引“哥哥”。
今天对季聿白的那个拥抱,是她故意的。
林连翘坐起身来,双腿曲起,手抱着腿,将脸埋进膝盖。
窗外夕阳洒在床上,却没能照在她身上,阴影处的林连翘,浑身清冷孤寂。
她只是……
她只是难以控制想亲近他,季聿白反抱了她,那一刻林连翘的心都快飞起来,雀跃如求偶成功的小鸟。
她以为自己在季聿白的心中有些不一样,大着胆子探出身体一点一点深入,可结果却沦落到被季聿白嘲讽。
季聿白嬉笑人间,对谁都看不上,对她和其他人也没有任何不一样。
……
楼下,宾客已经来了。
季邦则和庄如真体面含笑迎接客人。
如果林连翘在这儿,就会发现除了各界名流,甚至连经常上电视的某些政要都出现在了这里。
他们与季邦则嘘寒问暖,很是相熟。
没多久,季宝珠也来了。
她和自己的爸爸妈妈,哥哥一起抵达了这里。
一阵寒暄后,季宝珠左右打量了一番,略感惊讶地说,“伯伯罚林小姐了吗?”
“罚她?”季邦则疑惑开口。“我为什么要罚她?”
季宝珠身边的兄长,季画生微微一笑,拦住了妹妹,“看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就是今天林小姐前往爷爷住的地方,无意间闯进了枫园,妹妹想着枫园是禁地,想必林小姐肯定对此也一无所知,今天过来就想替林小姐说情,还请伯伯不要罚林小姐。”